江怀越淡淡笑笑,敷衍过去,起身想要告辞离去。相思随之站起,又低声叫住他。
“大人,你过来下。”
她朝江怀越点头示意,慢慢走到祠堂大殿正中,又回头道:“闰伯,还有香火吗?”
“有!”闰伯很快找来线香,交到她手中。相思看着走到她身边江怀越,将手中束线香分予他半,轻声道:“大人,难得才能到这里,想……让父母,还有云家列祖列宗,正式认识你。”
她语声轻柔,眼神澄澈,江怀越站在相思面前,心潮翻涌,竟有丝酸辛袭来,眼眶发热。
哪里,总该再回南京,可是等来等去没见他回转,向熟人打听,也都说从那以后再也没看到过他。那会儿还哭过阵,觉得他肯定是外出时候遇灾送命……没想到,就在今年过年,回到扬州老家探望亲戚,却遇到云祥!这个没良心,,穿得人模人样,可看到之后马上转身就走,在后面叫喊,他连头都不回!”
江怀越沉吟道:“那您后来是否知道,他当时为何失踪不见吗?”
闰伯无奈摇头道:“也想问个清楚,老爷遭难,云家被抄没,他总也该听说,怎就能像个没事人样不回南京看看?可他见到,就像见鬼似溜走,哪里追上?后来向街坊打听,有个丝绸店伙计说他是从镇江府过来谈买卖,如今在镇江扬州都有生意,大家都叫他葛掌柜。”
江怀越双眉微蹙,虽然云祥当初是个小人物,但他既然是云岐贴身仆人,又在深夜出门,必定是奉云岐之命去办紧要事情。而他从此消失多年,再出现时已改换姓名与身份,且不去管他是如何从个小厮变成绸缎商人,当夜云岐到底交待他去什地方,找什人办什事,才是最应该要弄清关键。
“您知道他在镇江店铺名字吗?”他诚恳问道。
“……好。”他用微微发颤手执着线香,上前步。
相思如释重负地看看他,缓缓跪在云家灵位之前,将线香高举过头顶。
“父亲,母亲……列位祖先,静琬漂泊多年,尚未能洗清冤屈,然而今时今日,能有良配相伴而归,已是此生劫难之中万幸慰藉。”她近似自语般诉
“好像是什瑞,实在是记不清……”
江怀越见他歉疚,便安慰道:“不妨事,找人打听下,必定能找到。”他顿顿,又道,“静琬既然想要查清旧事案,必定得秘密行事。实不相瞒,她原先在京城被歹人陷害,不得已假死逃脱,老人家务必要记住这点,不能让任何人知晓她还活在世间,来过此处问你什。”
闰伯吓跳,连连道:“明白!明白!二小姐,怎你会遇到这大麻烦……”
相思劝解道:“您不用担心,要不是大人相帮,也不会平安回到这里。”
闰伯更是感激不尽:“姑爷年纪轻轻就做官,以后定前途无量,老爷夫人泉下有知,也算是能合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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