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蕊,年十七,祖籍扬州,居长青巷,家宅平安,过往无害。”
三年前她在京城外长河畔遭遇追击,跌跌撞撞爬出倒翻马车后,在昏暗路边发现这张精心准备路引,此后却在南下时饥寒交迫昏倒雪中,被戴俊梁和巧儿搭救,从此留在魏县。
本以为这张路引随着她与江怀越重逢,将只退身成为段过往印记,却不知,时隔多年竟然又派上用处。
戴俊梁曾问过她,为什不做其他打算,他觉得让她自己上路实在太过冒险。但是相思却说,眼下这形势,必然是有人要利用自己来对付大人,如果她还执意留在京城附近,很可能被人发现追捕,到时候非但救不大人,反而会成为掣肘累赘。
“总觉得你这样个人去扬州太不安全,到那地方人生地不熟,发生什事都没法预计。”戴俊梁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不放心。
不是有过男女进来,后来再也没出去过?”
“……只有对前来做法事夫妻,结束之后就离开,其他并无外人入寺居住啊……”
“还敢狡辩?!那两人有重案在身,你若还不交待去向,就要被押送回京严加审问!”裴炎再三威胁,方丈却坚持寺内并没有外人居住,最终裴炎声令下,众多番子四散搜查,不多时便将禅云寺翻个底朝天。
然而出人意料是,居然又扑场空。
“是不是你将她偷偷藏起来?还是她早有预谋离开此处?跟东厂作对话,你应该明白是怎样结果?!”裴炎厉声呵斥,但方丈始终咬定没有私藏外人,最终裴炎只好发狠话,令人抓捕禅云寺方丈,押解回京严加审问。
相思却笑笑:“扬州是母亲娘家,小时候还去过呢!再说,他既然安排去那里,肯定是有所准备,不然难道让露宿街头吗?”她见戴俊梁还是脸沉重,又劝慰道,“戴大哥,你还是先留在京城,毕竟这去,就和这边断联系,万再有变故,你也好再来通知,是不是?”
“话说没错……但……”戴俊梁还有话想说,却听周围阵喧闹,原来是货物已经装载完毕,卸货汉子们纷纷下船离去,船工在船头高声吆喝,继而哗啦啦声响连连,船帆缓缓升起,迎着风鼓涨起来,在金阳之下宛如玉色而近
气势汹汹番子们抓方丈,骑着骏马路疾驰返京。而就在这支队伍风驰电掣赶路之时,城外滔滔河畔,好几艘装满货物商船正待起航南下。
喧嚷码头上,来来往往行人与运送货物小工摩肩接踵,戴俊梁眼看着相思踏上其中条商船,不由上前步:“你真要自己走?”
“嗯,从此路南下,就可以到达岑蕊故乡。”相思背着小小行囊,高高挽起乌发间斜插着碧玉莲花簪,面容虽有几分憔悴,但眼神却是异常坚定。
当她看到那熟悉字迹写着曾经熟悉名字,心里便知道江怀越做下安排。
那张路引,她直藏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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