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正艰难攀爬上山路,她原本是想等着戴俊梁回来,但他们走后,她却左思右想不安心。不知为何,总觉得那个所有伙伴都死于敌手,唯独他活下来到连山关马兴似乎有点可疑。
而更关键是,戴俊梁与胡大立虽然热心,却都没有见过高焕,即便对方就站在他们面前,两人也无法辨出。
因此她请胡老汉赶着车带她出城,从另条山路来到长甸岭,想着万高焕躲在这里,她才是唯能认出他人选。
谁料还未抵达山顶,就见人持着银枪飞奔而下,其后两人追击不放。
电光火石间,她甚至没看清先前这人长相,就已觉猛力扑来,那人横枪直抵,下子将她按倒在山崖下。
即冲过去拎起斗篷便往戴俊梁身上扑打,马兴趁着这机会以长|枪撞开窗户,纵身跃出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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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俊梁与胡大立冲出屋子时,只见马兴已经路飞奔逃往松林。两人紧追不舍,四周唯余急促呼吸与沉重脚步。
马兴身影已经渐渐消失于松林深处。
戴俊梁抢先冲入松林,沿着雪上脚印痕迹路追踪。那脚印迤逦向前,行至半途却忽然消失踪迹,戴俊梁追到那里正喘息着四顾寻找,猛听得上方风声迅疾,抬头间已是银光,bao盛,明晃晃长|枪直刺眉间。
戴俊梁大惊失色,然而尚不及上前,马兴已用长|枪死死压住相思咽喉,盯着她许久,咬牙切齿道:“果然是你,你这个浪荡贱人,当初帮着江怀越栽赃陷害,害得被逐出京城流落在这荒郊野外!本以为这辈子难以亲手杀你们这对狗男女报仇雪恨,没想到你们竟然还自己跑到辽东来送命给!”
相思被冰凉银枪重重压住,喘息着道:“高焕,当初你卖官本就是属实,被贬谪出京也是咎由自取!如今你为己之私而将江大人行踪故意泄露出去,你想害死大人,却也害死无数将士!你这样做,何曾有点良心?!”
“良心?你跟说良心?那怎不去问问江怀越那不男不女东西有没有良心?!你这小贱人当初就与他狼狈为*,倒不知隔多年你还跟在他身边,怎,天天让太监睡得爽快不成?!没种东西,他拿什睡你
他仓促间横刀相格,被巨大力量震得倒退跌倒,马兴自松树跃下,双手持着长|枪便扎向他胸口。
戴俊梁在雪地间连连翻滚闪避,马兴柄长|枪如毒龙出海横扫波澜,好几次险些将戴俊梁扎个穿心透凉。此时胡大立亦持刀赶来,见此情形连忙出手阻拦,才算给戴俊梁赢得几分喘息机会。
然而马兴手持长|枪攻势不减,戴、胡二人前后阻击亦不能将他拿下,三人缠斗甚久,雪地间脚印错杂,马兴忽而震银枪迅疾斜冲,竟从身旁陡坡纵身跃下,朝山路飞奔逃去。
“他要跑!”戴俊梁声急喝,带着胡大立跃下雪坡径直追去。
正在此时,自山路那端出现人影,戴俊梁远远望到,先是惊,继而疾呼:“岑蕊,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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