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暗中护着她。”辽王皱紧双眉,“江怀越?他不会真对这个官妓动心吧?”
程亦白眉梢动,低首道:“越是冷情之人,越是容易深陷孽缘不可自拔。”
“不可自拔?”辽王嗤笑下,“当初你对说他可能在意这官妓,还不信,现在看来竟真都被你说中……怎奈此人虽有才干却不愿合作,如今落得撤职查办下场,也是咎由自取。只不过裴炎那厮贪财又急躁,远不如江怀越沉静多思,想这宫中各监内宦众多,竟选不出第二人能与江怀越媲美,也真是无奈。”
程亦白问道:“王爷可知江怀越是如何进宫?”
辽王愣愣,回忆片刻才道:“约莫是十来年前吧,当时还未离京,听说曹经义去趟南京故都,带回来个长得漂亮小宦者,送到昭德宫伺候荣贵妃,因为长得和贵妃夭折孩子有点相像,得到贵妃喜爱。后来万岁常去昭德宫,也对他上心,多次夸赞他机敏好学,特意将他送入内书堂识文断字……怎忽然想到问
这年冬天来得虽然有些晚,但朔风卷便肃杀整个北京城。
太后寿宴已过,各路藩王陆陆续续返回封地。辽王逗留至最后还未有离开意思,承景帝面色难看,最后还是直接发话,说是他离开封地已久,再不返回恐怕与制不合,他才懒懒散散地向太后辞行。
太后唉声叹息也无济于事,祖宗规矩就是如此,哪怕再不舍得,作为藩王辽王也不能长久留在她身边。他既要走,程亦白照理也应该随行返回辽东,但在临行前,却请求辽王让他留在京城。
“怎?来到这皇城内,就不愿意回到冰天雪地?”驿馆里,辽王背着手走下长长台阶,湖绿行云流水纹长袍曳过,程亦白跟在后面,低声道:“王爷原先不是说要留人在京吗?眼下虽然被迫只得回去,但事情还有许多尚未完成,卑职总是希望能为王爷尽份力。”
辽王放缓脚步,哂笑声:“就怕你也像盛文恺样,枉费私下打点让他入京城,可他却无所获,早知如此,还不如开始就换你去轻烟楼……现在倒好,人去楼空,竹篮打水场空!”
程亦白微笑下,随着他慢慢走上石桥。“盛大人毕竟还是念旧,对王爷也算忠心,只是后来发生那多事情,实在是出人意料,他未能及时将东西找到也情有可原。”
辽王皱眉头:“现在盘凤钗已经不知所踪,你留在京城还有意义?”
程亦白道:“卑职以为,馥君虽死,只要相思还存留于世间,盘凤钗必定还会有重现天。如今掘地三尺也寻不出东西,或许假以时日会出现在她手中,到时候再寻踪而去,岂非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辽王喟叹声,望着天际浮云,沉声道:“那个相思,到底去什地方?派出去追查人马怎全无消息?”
“着实寻找不到,好几次眼看着就要找到类似人,却总是被各种原因打断追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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