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房门嘭打开,脸愠恼荣贵妃曳着华丽宫裙愤然走出,头也不回地登上坐辇,转眼就离开此处。
余德广犹犹豫豫,从门口探身进去,见承景帝脸色阴沉地坐在书桌后,地上已是狼藉不堪。
他没敢吱声,只是跨进去想要收拾地上残局,承景帝却忽然目光如剑
江怀越再度被关押进司礼监大牢,与上次涉嫌谋害惠妃不同,这回是承景帝亲自论断他罪名,且将其职务就地撤销。司礼监掌印路上已经志得意满,待等手下将江怀越正式收押之后,更是挑着眉阴阳怪气地道:“江督主和这司礼监大牢还真是有缘,这也没出去多久呢,怎又进来?难不成是西厂待得不舒适,反而喜欢这地方清净?”
身旁太监假意提醒道:“掌印大人,这位眼下可不是什督主。”
“呵,倒时叫习惯来不及更改,这真是闹大笑话……”掌印哈哈笑着,招呼手下,“好生警醒着,这可是万岁爷下令关到咱们司礼监,别让他出岔子或是闹出什上吊自尽丑事!”
司礼监众人自然连连应答,江怀越冷眼看他们耀武扬威,不开口也不反抗,就那样沉默着坐在牢房里,任由他们借故泄愤。
承景帝并没有要求司礼监审问江怀越到底做些什,那些人闲来无事就找茬寻衅,似乎觉得他这次是彻底倒台,言辞之间颇多讥讽。第天还按时送来饭菜,第二天简单饭菜变成冷硬干粮,到第三天开始,更是连干粮都有顿没顿,只有看牢房人自己吃饱喝足之后,偶然走过时才装着忽然想到,马马虎虎扔给他半个冷饼之类东西。
宫中人见惯风云变化,所谓朝为品员,暮成阶下囚,任何尊贵身份无敌功勋,都抵不过皇帝勃然大怒翻脸无情。因此西厂提督被撤职查办消息经传开,众人在震惊之余也并未觉得不可思议,先前那些看他不顺眼清流文臣更是激动万分,在上朝时都借此机会向承景帝大表忠心,极力支持对这*宦依法严惩。
承景帝最后是沉着脸出朝堂,余德广这几日始终不敢多言,陪着承景帝刚刚回到南书房,昭德宫那边就有太监过来,说是贵妃娘娘有请万岁前往。余德广才探出身想要禀告,承景帝似是听到声音,已然皱着眉道:“告诉她,朕需要清净几天。”
余德广欲言又止,只好让那太监传话回去,心里却为承景帝捏把汗。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荣贵妃就带着宫女杀到南书房,无需余德广通传,推开房门就直接闯入。
余德广靠着墙角毕恭毕敬站许久,耳听得里面先是荣贵妃厉声喝问,继而是承景帝沉声解释,随后又是荣贵妃连珠箭似迅疾质问,虽然听不清具体内容,那阵势堪比,bao风疾雨,覆压而下。承景帝倒也反常态,竟然难得强硬起来,寸步不让。激烈争执过后,但听房内连接响起刺耳瓷器玉器粉碎之声,承景帝气得怒喝:“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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