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思走又走不得,留又不想留,抱着那琵琶无可奈何,只能退到旁祈求能尽早脱身。然而这些*员们兴致高涨,宴饮过后又是茶会,你言语自认妙趣横生。到后来竟然还开始吟诗作对,相思只觉时间漫长难捱,忽有人瞥见相思身影,立即抚掌惊喜:“刚才还在为以何物为题而作难,各位莫不如为此少女作诗,请太傅大人品评高下,如何?”
众人纷纷笑着点头,时间目光又都聚集于相思身上、脸上、甚至指尖、裙边。她不惯被那多人以品读姿态玩味端详,以琵琶掩住半面,目光落到窗外青青草间。那些*员们吟诵着、品论着,种种声音似乎都隔着纱幔,她独处在寂静角落,仿佛入定。
忽听得有人叫她名字,神思晃,才发现孙寅柯端坐于正中太师椅上,边上有人手捧方砚狼毫,却并无宣纸卷册。
“相思,上前来。”
她怔,以为是让她伺候笔墨,便放下琵琶慢慢走过去。到近前,孙寅柯袍袖扬,风姿卓越,持着狼毫饱蘸浓墨,随即下令:“转过身去。”
觉这微妙变化,只颔首表示允许。相思背对着大门而立,听得管家带着人匆匆走过,并未有其他事情发生。
颗忽被提起心,又下子沉落下去。
莫名有些委屈,眼圈就微微发红。
孙寅柯身为当朝太傅,又是文坛泰斗,府中乐女歌女各有风致,原本要相思起舞也只是想博个新鲜,可是眼前这少女如此不领情面,倒让他有些下不来台。
他眯起眼,细细打量她番。“冰雪为肌玉为骨,倒也真有些小小性子,说不愿就不愿。”
“什?”相思不解。
邹缙从旁提醒:“恩师雅兴大发,要即席题咏,此乃你三生有幸之事。”
她还是有些茫然,要题咏为什让她背转身?管家看不耐烦,主动上前扳着她肩膀,让她转过去。旁边有人说:“太傅行书流丽,今日能在此妙龄少女背上题诗首,更是双丽合璧,风雅十足……”
相思这才明白过来,难怪这些人看着她眼神都有些异样,原来不知
相思咬住下唇,眼里发涩。
其实她自己也说不清,为何在被单独留下叫到此处后,心绪就会落千丈。他们越是要让她起舞,她越是抵触,不敢发火,也不配拒绝,只能用这样态度表达心里不适。
“相思并非不愿,实在是学艺不全,无颜献舞。”她屈膝,将手中那柄琵琶呈送至孙寅柯面前,“大人府上琵琶乃是价值不菲之物,奴婢有幸以此弹奏曲,已是难得恩赐。大人们酒席过后要饮茶清谈,奴婢在此反而碍事,还请允许先行告退。”
精美雅致琵琶在她手中,如赤红弯月,静生华光。
然而孙寅柯非但没接回,反而捋须笑起来:“宝刀赠英雄,美酒配佳人。这琵琶既然合适,就留在身边吧!”说罢,又命久在边等候乐女们演奏丝竹,时间佳乐飘飘,清音袅袅,这小厅内又重新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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