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气闷声音从布帘里面传来,让嵇远寒心颤颤,他连忙道:“前面有片空地,属下停下马车便去打些野味。”
嵇远寒驾驶马车来到空地,刚刚拴好缰绳,又听殷九霄没什精神道:“不想吃烤肉,想吃鱼。”
“属下记得之前走过这条山路时,五十里之外有条溪涧……”
殷九霄探出头,面无表情地打断嵇远寒话:“若说五里地也等不呢?”
殷九霄愣下,松开手,忽然对自己莫名其妙心态厌烦不已,板起脸,言不发地回车舆内休憩。
对于突然散发“不愉快”气息殷九霄,嵇远寒头雾水之余,不禁想到是不是自己哪里惹得主人不快。
然而,不论他怎反思,却只得出是由于自己木讷。
年半年前,路上与殷九霄种种亲昵相处,成放置在他心中珍宝盒,只敢时不时拿出那个盒子擦擦灰尘,连打开勇气也无……
自在毒火山发生那样事,他便再也不敢做出任何僭越行为,就算殷九霄半夜来到他房间,他也不再主动抱住主人,被熟睡中主人抱紧后,更是动也不敢动,也不敢入睡。
殷九霄与岑河在半路分道扬镳。
岑河是还惦记着家里喻先生,殷九霄则是前往薛筎目前隐居之地,拿上这个月薛筎给喻璞瑜调配新药方。
按照薛筎说法是,如果喻璞瑜再晚几个月遇到他,怕是大罗神仙再世也无力回天。而这药方个月就要大变次,足足持续半年方可痊愈。
岑河为喻璞瑜,甘愿退下武林盟主之位,按照他说法就是,当初想要实现抱负已经实现,他为武林做不少事,如今是时候为爱人洗手作羹汤。
殷九霄当时站在门口,看到喻璞瑜病殃殃地靠在床头,听着岑河对自己做下决定给出解释后,其实已洞若观火,久病不愈苍黄脸上莞尔笑,捧住岑河脑袋,直接吻下对方额头。
只因有过次,他半梦半醒间,发现弄脏亵裤。
所以,殷九霄越是以过去般无二态度嵇远寒,嵇远寒越是无法正视自己,看着也就越发不合殷九霄心意。
现在主人其实无需他保护,也能独步江湖,可或许是因为办事需要个听话侍从才会带着自己罢。
嵇远寒近来总是在想,若以后某日,殷九霄厌烦他,遣他离开,即使他不想走,可还是得思忖到底是走还是不走。
“饿,想吃烤肉。”
喻璞瑜说:“都知道。”
绝不会有人会想到,在外副风趣幽默、豪放不羁武林盟主岑河会有讪讪而笑天,甚至还心虚地瞟门口殷九霄眼。
旦想起那两人亲密无间姿态,殷九霄下意识地看眼嵇远寒,稍稍用拽下对方头发,也不见这人吭声,只是默默地看着前方,冷峻无比驾驶着马车。
武林盟主和教书先生,属天壤之别;主子和侍从,属云泥之别。
区别甚大,所以他又在求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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