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九霄默默地品酒聆听,连岑河也不再嬉笑,似乎听到殷绮琴这个名字后,也有些出神。
扶成济言辞间悔恨极深,然而只是简单四字,般人又如何明白这位天下第酒庄庄主到底在后悔什。
夏风吹动郁郁苍苍
“诶,不说这些虚。”扶成济有些嫌弃地摆摆大袖,“先前说过,看到你,像是又见到刚及而立自己,另有话想说。”
殷九霄:“愿闻其详。”
岑河:“算个。”
扶成济白岑河眼,随后往后靠,直接背靠棵竹子,微微压弯竹身。
他微微闭上眼,年过半百脸上浮现些许高昂意气:“二十三年前,江南有名动江湖美人,名为殷绮琴,不比当时武林第美人逊色。后来,对她见倾心,可惜……欲将心于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很快得知她已有心仪之人,那人还是与把酒言欢异姓兄弟。”
当嵇远寒真品上曾经听主人说起过杏花仙酒,不禁有些愣怔。
这年多来,主人再也没有提起过当初北上约定,他以为主人已经忘记,结果就在前几日,突然和他说要与岑河起前往含抚庄去。
主人当时也说,岑河不过就是做个引路人,究竟能否喝到仙酒,按照岑河说法是要看扶庄主心情。
嵇远寒并不觉得失望,反而对于殷九霄直将约定谨记于心这件事,极力压抑才在四目相对间,将眼底情感深深地压回心底。
“谢过扶庄主好酒。”嵇远寒跟着殷九霄作辑感谢,话音落下后,听到岑河惊讶地“哇哦”声。
扶成济放下酒盏,直接拿起酒壶,大口大口饮下。
就算这是酿造出仙酒酒侯,被其他江湖人也要大呼“,bao殄天物”。
胸口衣襟大敞,扶成济斜斜地往地上倒去,滔滔不绝:“那兄弟,不论是容貌、气节还是武学境界,都是当世顶尖,自知比不上他万,如此神仙眷侣,又怎舍得拆散。”
“不曾想,当再次得知他们音讯时,个满门被灭容貌尽毁,个为救爱人自毁容貌,最后从江湖消失再也未曾见过他们……”
“悔之晚矣,悔之晚矣。”
“扶庄主,这远寒兄啊,平日里跟他名字样,实在是冻人得很,除与贤弟开口说话之外,概不搭理其他人。今日能听到他主动说话,说明你这天下第酒连块冰块都能融化,名不虚传。”岑河舌绽莲花,记仇先损嵇远寒把,又夸赞扶成济把,他端起酒杯,语调昂扬道:“来,走个。”
扶成济呵呵笑:“就你会说话。”
他让殷九霄和嵇远寒坐下,口饮下杯中酒:“殷公子,你适才话错。”
“先前和岑河说,是请他人喝这杏花仙酒。”扶成济凝视殷九霄闻言却依旧沉着面容,“请你与你家侍从喝这天下第仙酒,是在见你面之后才决定。”
殷九霄席地而坐,抱拳道:“是和阿寒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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