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上吻合,是吧?”问。
“是,时间正相吻合。从和她在办公室相会那天算起,九个月后那个孩子出生。她在即将结婚前选择大概最可能受孕日子来这里,把精子——怎说好呢——刻意地收集走。这是怀有假设:虽然开始就没指望和结婚,但她决意生下孩子。事情怕是这个样子。”
“但没有实证。”说。
“嗯,当然没有实证。眼下那还不过是假设罢。但是,有类似根据东西。”
“但对她来说,可是相当危险尝试哟!”指出,“若是血型不样,后来可能知道另有父亲——莫非下决心冒那样危险?”
是要好朋友(因为两人交往得十分小心,情人关系未被任何人知晓)。她结婚对象是免色所不知道男子。名都没听说过。她没告诉免色自己打算结婚,暗示都没暗示——她从他面前默默离去。
免色恍然大悟:那时她在他办公室沙发上给他激情拥抱,想必是她决定最后做分手之爱。免色后来不知反复想起多少次。即使经过漫长岁月之后,那记忆也还是历历在目,足以让他为之惊诧不已。沙发吱呀声,她秀发摇颤方式,碰在他耳根她热辣辣喘息——切都能原样再现出来。
那,免色为失去她感到后悔吗?当然不后悔。他不是事后后悔什那类型人。自己这个人不适于家庭生活——这点免色也清二楚。无论多爱对象,也不可能与之朝夕相处。他每天需要孤独精神集中力,不能忍受集中力被他人那存在所扰乱。而若同某人起生活,迟早都可能憎恶对方。无论对方是父母还是妻子抑或儿女。他最怕就是这点。他不是怕爱谁,反倒是怕憎恶谁。
尽管如此,他还是深深爱着她,这点没有变化。迄今不曾有比她更让他爱女性,往后大概也不会出现。“心中至今仍有为她保留特殊场所,非常具体场所,称为神殿也未尝不可!”免色说道。
神殿?他选择说法在听来多少有些奇妙。但对于免色,想必是正确选择。
“血型是A型,日本人大多是A型,她也好像是A型。只要不是出于某种情由而做正规DNA检验,,bao露可能性应该相当低——这
免色在此打住。尽管他把这私人事项就连细部也对说得那详细具体,但其中几乎听不出性感意味。给印象俨然在面前朗读医学报告书。或者实际也是如此。
“婚礼七个月后,她在东京家医院平安生下个女孩。”免色继续,“距今十三年前事。说实话,她分娩是很久以后从别人口中得知……”
免色向下看会儿空咖啡杯内侧,就好像在缅怀其中装满温情时代。
“而且,那个孩子说不定是孩子。”免色使劲挤压似说道。并且像征求个人意见似看脸。
他想说什呢?花会儿时间才琢磨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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