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仙转过头只见几个军士簇拥着人,将许仙挤开边,去到个病床前,开始给伤兵治疗,才知原来是军中大夫。
许仙在旁看着,见那大夫也不过草草包扎下,随意涂抹些金疮药,便去到下个病床,几乎是在敷衍事,皱眉道:“你就这样给他们治病?”觉得那大夫背影依稀有些眼熟,但那大夫方才被帮高头大马军汉簇拥同许仙擦肩而过,许仙也没看清楚他脸。
那大夫闻声转过头来,脸焦灼与不耐:“不要耽误事。”
许仙终于看清那大夫脸,讶道:“吴大夫!”正是当初在苏州,收留过他段时日吴人杰,许仙临行时还将偌大宅邸和百草堂托付给他,他怎到这塞外军中。
吴人杰借着营中依稀灯火,看清许仙脸,也叫出声来:“许……许……”他犹豫半天不知如何称呼才好。
身也不皱下眉头猛将,此时有竟然潸然泪下,纵然是不落泪者,也不免眼圈发红。而当他凝神静听,可听大帐之外除欢笑声外,更多却是低泣之声。
许仙心中也有些唏嘘,可想而知这些将士,在这塞外苦寒之地,抵御着胡虏波波侵袭,是何等艰辛,今日终于战平胡,或许就能够再次回返故乡,而这都是她功劳。
潘玉令众将平身,将战报过目后,立刻命人送递京城,而后宣布兵马回城,召开庆功宴。
众将轰然应诺,待到夜宴之时,众将连连向潘玉敬酒,什“虎父无犬子”“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赞誉不绝于口,当然凭这群武将文化水平,基本上也就这几句。
许仙也跟着连吃几杯酒,耳中却忽然听闻许多痛呼呻吟之声,他便借故出去,寻着声音找过去,路上见得不少半醉士兵,勾肩搭背唱着天南地北曲调。
许仙道:“叫贤侄就好,您怎到这里?”
此时城中灯火通明,全都沉浸在大胜喜庆之中,但城西片宅院中,却显得有些昏暗,那些呻吟声便是来自这里。
门外也无人把守,许仙推门而入,眼前景象颇有些触目惊心,在难闻气味中,伤兵躺满床铺,伤痛令他们无心享用酒食,只能绝望躺在这里等死。但凡有行动能力士兵,都不肯留在这里。
许仙曾经略有耳闻,古代医疗设施简陋,军中尤为不便,旦引发瘟疫,后果更是严重,以至于受伤士兵,大多伤痛而死。但如今亲眼所见,还是不免心中震撼。
许仙自认还算是半个医者,自然不能让这些事在眼前发生,正要有所行动。
“前面人,不要挡道。”身后声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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