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吕洞宾以棋盘为战场手段,不禁叹道:“这算不算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呢?”
潘玉支起身子道:“汉文你太书生气,胡汉之间战事本就不可避免,只要能够获胜便是功在社稷,莫说是伤敌万自损八千,就算是对、五对,甚至是十对交换,历代君王怕都是愿意,胡人数目毕竟有限,这十万众,已是尽起草原之兵,至少数十年内对中土产生不什威胁。”
“这次还要多谢那吕洞宾帮大忙,寻常同胡人作战,只能以防守为主,而就算是大胜,胡人凭着骑兵迅捷,也很难伤其筋骨,往往过不多长时间就又卷土重来。”
许仙苦笑,这场棋果然只有她能来下,否则他就算真在棋艺上可以和吕洞宾对弈,但想到自己手中棋子象征着无数人性命,难免会优柔寡断进退失据。他始终无法将人命当作数据来计算,天生就不是个当上位者材料。
潘玉抬手轻抚许仙脸庞,笑道:“不过这样才好。”
终南山中,吕洞宾将青石棋盘放回原处,汉钟离从洞中走出,道:“如何?”
吕洞宾笑笑道:“果然是人生如棋,世事难料。”
汉钟离有些讶异道:“你下棋竟也有输时候。”
吕洞宾笑道:“不是直输给师兄你吗?”
“哈哈哈哈,说什来着,洞宾小儿,猖狂自大,必败无疑,恰好带着好酒来,大家来畅饮番,庆祝下。”阵大笑声中,个拄着铁拐邋遢汉子从洞中走出,身旁另有五位,或有双鬓垂髫清秀少年,或有穿着荷花裙秀美女子,望着吕洞宾都是脸上带笑,对他失败没有丁点同情意思。
亲兵在帐外报道:“大帅,帐外众将求见!”
潘玉立刻宣布重新开帐,在众将敬畏目光中,潘玉坐上主帅位置,身旁立着许仙。
帐中片“铿锵”之声,众将拜倒在地,诚心诚意道:“恭贺大帅,立此不世之功。”虽然他们不太记得战场中到底发生什事,更加不理解为何胡人放弃常用战术,而选择与他们在平地上决死战。
但这全都没有关系,战场之上从来只以胜负论英雄,纵然战略战术再巧妙,若是败就不过是纸上谈兵。而哪怕只懂得最简单正面冲杀,只要能够带领军队获得胜利,便是盖世名将。
许仙见这些纵然刀刃加
吕洞宾仰天长叹声:“想吕洞宾世英名,唯有交友不慎。”言之未毕,只酒葫芦迎面飞来,他把接在手中,连饮数口:“果然好酒!”
……
潘玉幽幽醒转时候,发现已回到营帐之中,许仙就在身旁,笑道:“醒。”托起她身子,将碗清水送到她嘴边。
潘玉喝口水,润润喉咙,问道:“战事如何?”
许仙道:“自然是大获全胜,胡人近乎全军覆灭,连那什可汗也丧身乱军之中,草原各部定有番大动乱,不过军损失同样不少,基本上算是伤敌万,自损八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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