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则为玉，全则为瓦。
青鸾忙道：“青鸾不敢，
力量微薄，根本没能做到什
。多亏
掌门还有……哥哥，才保得蜀山派无恙。”
燕赤霞微笑：“你哥哥财大气粗，也没什可以赏你，且放你
假，不用守在门中，陪他游览
下这峨眉山吧！”
青鸾脸色红，瞥许仙眼，忙低下头道：“是！”
许仙知道大战刚
自己研究出法门倾囊相授，他们很多人以前剑术还在燕赤霞之上，后来取用内丹也比燕赤霞强大，但偏偏无人能够随着燕赤霞脚步度过天劫。
“燕兄也不必太过在意猿公所言，该出手时便当出手，特别是蜈蚣精那样吸人精血修炼妖魔，更需除恶务尽，不然不知道要残害多少性命。”在他看来，蜀山纵然不是尽善尽美，但只要心中正道不失，还是利大于弊。特别是对平民百姓来说，更是如此。
燕赤霞道：“巴蜀情况和其他地方不大相同，这里流传着许多上古巫法，不知有多少妖人以生人祭炼法术法宝，称之为血祭，虽然都难成大道，但其阴毒之处，就连寻常人仙都难以抵挡，寻常人更是只能任其鱼肉。甚至连慈悲为怀佛门，都发展出许多诡异流派。”
“山中更有许多未曾开化山民，将那些个妖魔鬼怪奉做真神，甘愿献祭三牲甚至活人。再加上酆都鬼城也在此处，诸多恶鬼横行无忌，险恶之处，实在是言难尽。让青鸾坐镇山中，随时准备救援，但折损弟子，也有数十人，就连青鸾也有几次遇险。山门被攻打也不是第次，只是头次遇到这样强手，万幸没有弟子牺牲。”
许仙望向青鸾，他在信中可从未听说过什险恶，青鸾神情颇不自然低下头望着脚尖，许仙给她个“等下再跟你算账”眼神，对燕赤霞道：“没料到其中竟如此艰难，为侠义之道，当敬你杯。”
比起其他门派只顾闭门修炼，行侠四方蜀山派也难免会成为出头鸟。而在这种激烈争斗之中，不断有亲朋好友丧生于妖魔之手，蜀山弟子又怎能不变嫉恶如仇、嫉妖如仇。其他站在干地里，对于诸般恶行不管不问人，反倒是可以轻轻松松指责他们偏激。
不过许仙也感觉到，即便是燕赤霞找到不用妖怪内丹修炼法门，蜀山派同妖族纠葛，也注定难以解开，当双方积怨越来越深，终有天，会上升到种族之战。猿公执意要灭蜀山派，怕也是看透此中关节吧！
燕赤霞饮过杯酒，有同许仙略略相谈几句，站起身来道：“此次蜀山大劫，青鸾居功至伟。”她剑锋并未强到可以守住蜀山山门，但却守住蜀山派精神。
经此役，蜀山派才算得上团结心，如同将顽铁锻造番。若是真将门派解散再立下重誓，那就算将来真找到转机，却找不回这种精神。断剑还能够接续，但被扭曲不成样子，却再难以恢复原状。
很多时候，人生并不存在缓转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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