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殿上,许仙同燕赤霞相对而坐,青鸾为二人添酒。
燕赤霞双手捧起酒杯,以茶代酒,并不言谢。许仙也举杯与他轻轻碰,而后饮而尽,此间心意,全在杯酒之中。
而后许仙又忍不住问道:“普贤菩萨道场就在咫尺之遥,但见那多妖魔聚集起来好似全无顾忌,不知是什缘故!”
燕赤霞道:“自在峨眉山中落脚以来,并未见过这位真神次!”
“那就不知道,想必这位菩萨四处云游,并不居于这道场之内吧!”许仙停停道:“不过坦言,觉得猿公说其实有几分道理,总以妖怪内丹为基石,并不是长久之法。就不说于妖怪有多少妨害,将修行建立在他人基础上,必然不能稳固。想要度劫成仙,恐怕难上加难。”
猿公深深望燕赤霞眼:“信你终有天,能够参破其中关窍,让剑道不再只是微末伎俩,介时会再来同你比剑!”言罢便人剑合,化作道白光,消失在天际。
燕赤霞抬起头来,深深叹口气,心中喜忧参半,喜是终于化解此次大劫,保得蜀山安然无恙。忧是终归没能将猿公留下,好好完善下剑修之道。
“哥,是连累你。”青鸾上前,轻声道。
“明白,谁都有不得不去做事,不得不去说话!而且很高兴你能那做,若是连这点义气都没有,那就算白学这场剑。”许仙拍拍她肩膀,这种感觉还是他自己体会最深,当初他若不是“不得不”入水救人,怕也不会来到此间。
然则他不会去阻挠她,只会在旁观其任意发展,并在最危险时候助她臂之力,而在这过程中明心见性,对她来说也是笔极为宝贵财富吧!不过她能做到这步,让他也有些意外。原本以为她只是不甘心要同猿公比剑,现在才明白她思虑要深远多。
燕赤霞道:“是啊,也在寻觅其他法子,而且已有些收获,再有新晋学剑弟子就会有所改变。慎杀本是剑道第要务,也不愿枉开杀戒,杀念太重,无益于修持,如今门中只有人度过天劫,多半就是因为此种缘故。”
其他旁听诸位蜀山长老都是汗颜,燕赤霞将
许仙对燕赤霞拱手道:“多谢燕兄,直照顾青鸾!”
燕赤霞道:“青鸾也是门中最优秀弟子,到门中再说吧,请!”
被猿公劈开那座山峰,只是蜀山弟子习剑平台,蜀山洞府则在不远处另座山峰上,虽受争斗波及,但幸哉受损不大。
燕赤霞与许仙并肩踏入殿中,后面是云嫣和青鸾低声细语,在往后便是蜀山派长老。寻常蜀山弟子分列两旁,夹道欢迎,望向许仙目光满是敬畏,剑修比其他任何修行者都要更加重视实力,而许仙已然展示无匹实力。
但蜀山弟子望向青鸾目光则充满狂热崇拜,当门派危亡之时,挺身而出抵挡不可战胜之敌,这已使她成门中弟子心中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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