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知道,以后就是姑娘你‘药’。”郎老板拼命点头,旋即又为难道,“只是这把老骨头,只怕对姑娘来说也没什用。”
“规矩是规矩,有没有用说算。”桃夭白他眼,“说吧,你病情。”
郎老板沉默起来,夜色下银发白得耀眼。
许久之后,他问:“桃夭姑娘,你有过特别艰难段日子?”
各种表情在磨牙脸上轮番交替之后,小和尚颓然地点点头:“对,洗。”
反正,在桃夭那里,他拒绝唯结果就是不能拒绝。
“咦,这位小师傅是?”郎夫人表情顿时缓和下来,“那替你找个围裙,这样洗碗时就不会被水溅湿衣裳啦,走走,带你去厨房哈。”
真是点都不拿他当外人呢……磨牙垂头丧气地跟上去,天知道自己脑门上是不是刻着“请尽情欺负”之类话。
郎夫人走几步又回来,把桃夭拉到旁,小声道:“桃夭姑娘,知你有本事,家老头能把你找来也不容易,他是有病,不过是心病吧,您看在吃家这多荷叶饭分上,帮帮他。”说完又拍拍她手,“夫妻场,谁不盼着对方好。”
个腰比水桶,矮胖敦实老太太。
“夫人,春花。”郎老板捂着耳朵道。
老太太松手,忍不住又揪他把,斥道:“被旁人看到话,看你咋办!”
桃夭看看她,又看看郎老板,好奇道:“郎夫人,你知他……”
“知他是妖,还是半人半狼妖。”郎夫人爽快道。
看着这个其貌不扬老妇人风风火火背影,桃夭重新坐下来,对郎老板道:“你运气不错,她不怕你,更不害你。”
郎老板不好意思地笑笑:“你咋不说她运气更好,年轻时可是非常英俊呢。”
桃夭嗤嗤笑:“行,方才你责问为何不问诊,看在荷叶饭分上,且替你瞧瞧。”
郎老板也坐下来,有些后怕道:“刚刚只是同你开个玩笑,但确实怕你就此离开,知世上除桃都桃夭姑娘,再无人可帮。”
桃夭想想,问:“治病规矩你可知道?”
桃夭微愕,旋即笑道:“刚听郎夫人抱怨小七不见,没人洗碗?”
“可不是嘛,这丫头成天没个正经,简直跟家老头个死样子。”郎夫人叹气,“儿孙们各有各前程,大都不在身边,就留下小七这皮猴子给们两老添乱,让她好好洗个碗都不行,唉唉。”
桃夭赶紧道:“您老别急,也是巧,白天在镇上遇到小七,她帮忙,答应替她来好吃馆洗三天碗。”
“啊?”郎夫人听连忙摆手,“使不得使不得,您是什来头别人不知,们两个老东西还不知,怎能让您屈尊干这些事!”
“不不,碗还是要洗。”桃夭把目光挪到磨牙身上,笑,“对吧,磨牙小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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