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嗤啦嗤啦地拉着鞋底上麻线:“王大嫂离开前,把屋子托给照顾,还有他家儿子念些书,说太重就不带走,烧又可惜,也留给,那会儿刚生家老大,心想虽不识字,留给他将来看看也好。
“哪知家没有读书命,四个儿子没个喜欢念书,大字都不识几个。哪像她家孩子,三岁就能识字背诗,啧啧。你既是他家远亲,不如把这些书带走吧?留在这儿也没用处。”
他留下书?!
在王小牛家角落里,桃夭在老太太指挥下,从堆杂物下拖出只两尺见方旧木箱。
打开,
“你们说王大仙?”知道他们来意之后,老太太打开话匣子,“他可不得哟,会法术,会治病,听说还能降伏妖怪。咱们村子当年好多人都受过他家恩惠。按说这样好人,应有好命,可惜年轻轻就没,剩下孤儿寡妇艰难度日,更可惜是,他儿子才十四岁就没。”
“没?”桃夭愣。
老太太叹气:“生病,没治好,那年冬天就走。
之后他娘亲带着他姐姐离开王家村,再没回来。这丧夫丧子伤心地,走也好。”
磨牙看看桃夭,没说话,默默地捻起念珠。
翌日,年轻轻红衣小姑娘,领着个小和尚,出现在离镜花泽数里之外王家村里。
正在井边打水王小牛老远就认出他们。
“桃夭姐姐?”王小牛吃惊不小,“你们死心吧,鱼已经给苗爷爷拿走!话说你们咋知道住这里?”
“鱼事你就别担心。们还是决定吃素。”桃夭嗤嗤笑,“们也不知你住在这里,今天来也不是找你。”
王小牛这才放下心来,问:“你们不是外乡人?咱村子里有你们认识人?”
桃夭想想,问:“听说,他家儿子曾跟个叫小玉姑娘青梅竹马?”
“小玉?”老太太连连点头,“是有这个姑娘,当时们村里最好看个。不过在他病逝前年,小玉便举家迁往北方。转眼都五十年啦。前几年,听外出做生意人回来讲,小玉嫁个大官,生三个孩子,日子过得很风光。”
老太太摇摇头,说:“各有各命呢。”
桃夭笑笑,说:“算是他家远房亲戚,此次经过利州,顺便来看看。他们家直空着?”
“空着。咱们村子里人年比年少,年轻人都喜欢去城里谋生,没有人愿意留在这乡下地方啦。”
桃夭看着前方某间屋舍,说:“来看看王大仙旧居。”
“王大仙?”王小牛不解道,“从没听说过村子里有这号人物呢。”
桃夭戳下他脑袋:“你这般年纪,自然是不知道。你家大人定知道。”
王小牛挠挠头:“那带你们去问问奶奶。她是村子里年纪最大人啦,她定知道。”
热情王小牛将他们领到自家屋里,头发银白老太太正在纳鞋底,难得把年纪还耳聪目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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