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牙愣:“你看见啦?”
“藏在树后只老花猫嘛,探头探脑往这边瞅,又不瞎。”
“不管啊?”磨牙有点担心,“小牛施主是个好孩子,万……”
“那猫妖没恶意。苗爷爷……喵爷爷才对吧。”桃夭噗嗤笑,“们不走,它是不敢过来。”
“它认出你啦?”磨牙疑惑道,“这妖怪也是胆大,大白天也敢乱跑。”
王小牛摇头:“没有。答应人家事就不能忘,奶奶说。”
桃夭笑着摸摸他头:“谢谢你给米糕。”
“不客气,你们路上小心,别掉到镜花泽里去,那里只剩淤泥,掉进去可爬不出来哈。”王小牛提醒道。
“知道。”桃夭咬口米糕,欢欢喜喜朝小路走去。
“你给留半!不,大半!滚滚也要吃!”磨牙赶紧抱着滚滚追过去。
“哪里呀?”王小牛来精神,拍心口道,“这附近没有不知道地方,可是在这里出生长大。”
“镜花泽。”桃夭望望前方,“应该不远吧?”
“不远不远,沿着这条小路再往前走个里路,见到棵歪脖树往右拐,那就是。”
王小牛转身指着身后那条埋在田间小路,随即又不解道:“你们去那里干啥呀?现在就是片烂泥塘。听奶奶说,早几十年前,那里倒是风景明秀,尤其镜花泽,到三月,水面倒映岸边桃花,镜花水月,美不胜收。春夏之时,镜花泽还有夜市,人来人往,热闹得很。
可惜没机会见。但如今镜花泽水不成水,山不成山,破败得很,平日里几乎没有人再去。其实利州还有好多别好玩地方,要不要讲给你们听?”
“利州山明水秀,镜花泽附近又人丁稀薄,精怪们日子过得舒坦,自然不像别处同类那小心翼翼。”
桃夭不以为然,“它未必认识,但们来自桃都,上些年资精怪应该
“吃光。会儿你们自己挖野菜吧。”
“凭什们要吃野菜!”
“就凭你们打不过咯。”
“……”
“杵这儿干啥,快走!大不会儿吃点亏帮你挖。”桃夭舔着嘴,手摁在磨牙头上,“往前走啊,别回头,知道你想回头。”
“不用啦。就是要去镜花泽。”桃夭起身,忽然又问,“你每个月都到这里来送鱼?”
“是啊,每月初三都在这里等着。”
“等那位爷爷?”桃夭朝他们身后不远处树林里瞟眼,若无其事道,“为何对他这好?”
王小牛认真道:“三年前,掉进后头那片林子里个枯井之中,是苗爷爷把救出来。要他跟回家,奶奶做饭可好吃啦,可他不肯,他说他只爱吃鱼。可惜镜花泽里鱼都没,要吃鱼得去很远河里捉。所以就跟他说,以后每月初三都给他送鱼来。家北面有条河,钓鱼也容易。”
“三年,三十六个月,你直给他送鱼?”桃夭眨眨眼睛,“个月都没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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