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啊造孽啊……”小和尚捏着佛珠嘀咕,被她狠狠瞪,马上又闭嘴。
狐狸想想,伸出爪子,往她掌心里摁下,说:“这就可以?”
“你倒是挺爽快嘛。”她看看空空掌心,道暗光流过,她满意地搓搓手,“行,治你。”说着,她解开腰间布囊,在里头翻半天,拈出来个拇指大小葫芦,不满地嘀咕道:“麻烦,先得把你身上幽浮弄出来。”
“替你念经!”小和尚煞有介事地站到她旁边。
“你不念可能会进行得更顺利!”她把小和尚推开,“去门口看着,别让其他人进来!”
“你不老……点都不老!”
她顿时起身鸡皮疙瘩,赶紧把小和尚搡开:“边儿去!告诉你,这狐狸救不,除非将它清空重来。”
小和尚双眼放光:“清空重来?”
“就是在它断气前将它彻底打回原形,回到它刚刚出生时状态。但这个‘清空’过程很痛苦,熬不过去也是个死,并且就算它熬过来,它也就是只寻常小灰狐,妖力为零,记忆为零,切都是零。”她斜睨小和尚眼,“你问它愿意吗?”
小和尚还没开口,狐狸已然抬起头:“愿意。”
必替他收拾残局。”
狐狸长长地吐出口气,闭上眼睛:“欠他条尾巴。”
她起身,耸耸肩:“随你高兴好。不过……”她突然像是想到什,“你约在风雪客栈碰面,该不会是想借手顺便除掉那几只蛞蝓怪吧?”
狐狸缓缓道:“世间少些枉死之人,于姑娘并无损失。身子虚弱,硬碰之下未必是蛞蝓怪对手。只是那四个客商,姑娘眼睁睁看他们丢性命不肯援手,倒是出乎意料。”
“只救妖怪,不救人。”她微笑。
“哦,那去门口念经……”
当房间里只剩下她跟
“还以为你又睡死过去呢。”她本正经道,“要是在这个过程里你死,别怨。”
“不怨你。”狐狸摇摇头。
“好吧。”她走回床边,把左手掌伸到狐狸面前,“这也算是医治你。那,照规矩,凡是得医治妖怪,都得答应做药。来,把你爪子伸出来,往手掌里戳个章!”
“药?”狐狸疑惑道。
“是大夫,生命里最重要东西肯定就是药啊。”她嘻嘻笑,“你答应做药,那有朝日如果需要你身上任何部分,你都得无条件献给,要你耳朵你就得割下来,要你爪子你也得割下来,明白不?”
“不管怎样,临死前能得见桃夭姑娘面,也算无遗憾。”狐狸把脸埋得更深些,“害你白跑趟,抱歉。”
小和尚扯扯她袖子,红着眼圈憋着泪看着她。
“你这种表情留到化缘时再用!”她甩开他手。
小和尚不屈不挠地又扯住她袖子,嘴瘪得更厉害,哽咽道:“大不以后化来食物多分你些!”
“老娘要吃肉!”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