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然而也有时代原因,几乎没有学到东西,不过是留着长发,蓄起胡须,打扮得邋里邋遢,四处彷徨游荡罢。并没有想当作家念头,也不曾信手涂鸦练习写作,然而有天突发奇想,写出第篇小说(似东西)《且听风吟》,拿到文艺杂志新人奖,于是莫名其妙地摇身变,成位职业作家。连自己也不禁心生疑窦:“这简单到底好不好啊?”不管怎说,也实在是过于简单。
如此写来,只怕有人会心生不快:“把文学当成什!”不过纯粹是就事论事,谈论事物基本形态。小说这东西,无论由谁来讲、怎来讲,无疑都是种兼容广纳表现形态。甚至可以说,这种兼容广纳特性就是小说朴素而伟大能量源泉重要组成部分。因此在看来,“谁都可以写”与其说是毁谤小说,毋宁说是溢美之词。
也就是说,小说这种体裁就好比职业摔跤擂台,不论什人,只要心存此意,都可以轻而易举地参与进来。绳栏间缝隙很大,还备有方便上下梯凳,擂台也十分宽绰,旁没有虎视眈眈保安时刻准备阻止旁人登台打擂,裁判员也不怎说三道四,台上摔跤手——这里就相当于小说家喽——从开始就带着点满不在乎劲头:“无所谓啦,不管是谁,就尽管冲上来吧。”这该说是通情达理呢,还是性情随和,抑或是灵活变通?总之是非常粗线条。
然而,跳上擂台容易,要在擂台上长时间地屹立不倒却并非易事。小说家对此当然心知肚明。写出两部小说来不算难事,但是要坚持不懈地写下去,靠写小说养家糊口、以小说家为业打拼,却是桩极为艰难事情。或许不妨断言:般人是做不到。该如何表述为好呢,因为其中需要“某些特别东西”,既需要定才华,还要有相当气概。此外,如同人生中其他事情样,运气和机遇也是重要因素。然而更为重要是,它需要某种类似“资格”东西。这东西有便是有,没有便是没有。当然,有人是生而有之,也有人是通过后天艰苦努力获得。
关于这“资格”,还有很多不为人知地方,而且很少有人直截当地谈到它,因为那大体是个看不见、道不明事物。但总而言之,坚持做个小说家是多严酷事情,小说家们都刻骨铭心、清二楚。
正因如此,如果其他领域人跑过来钻进绳栏,以小说家身份登台打擂,小说家们基本都是宽容以待、落落大方。“没问题,想上来就只管上来吧。”多数作家采取就是这样种态度。即便新人闯上台来,他们也不会特别在意。如果那新人没几天就被打下擂台,或者自己主动退出(这两种情形般是非此即彼),便道声“真可怜啊”或者“好自珍重”。而如果他或她奋力拼搏,牢牢守住擂台,那当然是值得尊敬事情,这份敬意多半会被堂堂正正地表达出来(不如说,是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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