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李佑只能垂头丧气地上前准备谢恩。他步履之间微微蹒跚,英俊容颜已经缺往昔光华,双目漫无焦点地向前方地面上注视。
看在朝臣眼里,忽而产生兔死狐悲心酸,上回如此,这回还是如此,难道李佑真在逐渐复兴太监势力面前毫无还手之力吗?这对他们精神是个很大打击,连李佑都不行,还有谁行?
雁去雁来空塞北,花开花落自江南,语成谶啊,押送李佑前来江西道掌道御史董若水感慨道。
片凄凉氛围中,忽然有人横空出世,从班位里排众而出,对李佑叫道:“李老弟,看不下去,你这是何苦,没有必要全由自己担着!”
殿中所有人瞧去,愕然发现此人是太后二兄,口碑风评都很差钱二国舅。奇怪,他是怎混进殿里?
究根底,罪魁祸首乃是李佑。无论如何,当众殴打黄公公罪名必要严惩!”
又有司礼监随堂太监奏道:“辈断绝尘根服侍陛下,切辛劳都是本分。但黄公公勤于王事,赴煤市办差有何辜也?却无故遭遇横,bao,事情断不及此,求陛下秉公处断,不叫辈寒心!”
当然,殿中也有想替李佑辩解,但是李佑自己痛快地招认罪名,其他相关情况丝毫不透露,叫他们时不知从何说起才好。难道李佑这次目就只是为下诏狱?
皇姐有些夸大其词……景和天子暗道,这李佑今次没甚稀奇,亦没有什过人之处必须要亲自来见。顿感无趣地意兴阑珊开口道:“李佑殴打办差中官,证据确凿,该当何罪,诸卿论之。”
段知恩再次奏道:“李佑前有殴打中官,后有煽动民乱,两罪合,当罚没家产,放逐出京,永不叙用!”
他没有爵位,封职不过是个指挥佥事而已……但眼下这不重要,重要是,听这口气,他什时候与李佑勾搭上?
只见得钱国舅顾不得君前失仪嫌疑,又转身对天子大声奏道:“陛下有所不知,泰盛煤铺煤炭是替圣母太后所售!之所以低价,乃是圣母要行仁爱之举积攒阴德!只不过圣母不欲为人知!”
满殿震惊,鸦雀无声,不知多少人心里狂呼,浪费半天做前
在段公公想来,李佑这是刷声望刷到走火入魔,估计还是想从天子这里骗点被流放被处置之类声望。既然如此,便成全李佑,如果没有权力撑腰,只有声望顶什用!撑死也就是个杨慎!
李佑自己不给力,连带着帮他说话朝臣也有气无力起来。如果他自己不珍惜,那别人又何必干着急?
此时文华殿里,内监数目远远少于朝臣,但是争论起来后,内监气势汹汹,反而在声势上压倒各怀心思朝臣。
天子面前只能讲理,毕竟李佑动粗证据确凿,他自己又找不出开脱法子,想帮李佑说话朝臣们自然也就顶不住司礼监太监驳斥。
“若再无其他异议,就按段知恩所言而行!”景和天子拍着龙座扶手,高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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