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和天子在李佑与黄庸之间,看几眼,大概是觉得遍体鳞伤黄公公甚为可怜,便垂询道:“黄庸!从前事情如何既往不咎,只说你与李佑如何冲突,如有虚言,严惩不饶!”
黄公公等就是这个机会,立刻叫屈道:“奴婢去煤市,欲征买泰盛煤铺煤炭,那李佑不但抗拒不从,还放纵豪奴殴打,使奴婢深受重伤!恳请陛下为奴婢做主!”
众臣听在耳朵里,没有什人同情黄公公。李佑殴打内监,虽然说起来理亏,但李佑并非无放矢莽撞之人,必有其原因。随即将视线转向李佑,且看李佑怎说。
只见李佑上前步,对景和天子奏道:“黄公公欲谋夺泰盛煤铺煤炭,确实该打。此事别有内情……”
真正戏肉到!殿中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等待李佑爆出猛料。但却见李佑皱起眉头,又道:“臣无话可说,请陛下降罪于身!”
彻夜未眠。
走到狭窄门洞里,只听得李大官人长长地叹息声,口中轻吟道:“潦倒南冠顾影惭,残生得失夜深寒。君恩未许夸前席,世路谁能脱左骖。雁去雁来空塞北,花开花落自江南。可怜庾信多才思,关陇乡心已不堪。”
听到这愁苦词句,又以庾信自比,董掌道劝慰道:“天子圣明,今日又有殿中贤臣助力,你何必如此忧惧。”
“此中内情,言难尽!”李佑答道。关键是再不念就来不及……
这次不能在路上磨蹭,让李佑步行前往,于是都察院用辆马车载着李佑去皇城。在长安右门外,李佑下车,又入承天门进宫中,到文华殿,立在外面阶下等候。
又是这样,众人忍不住齐齐低呼声。这李佑不知道这两天犯什糊涂,招认过罪名却又闭口不言,刚才几乎都以为他要在御前将各种辩解之词用天花乱坠手法讲述出来。谁知他还是停住嘴,好似心中有许多秘密事情不可泄露。
天子好奇地望向李佑,这种时候,他无论如何也会辩几句,不该任由黄公公人独角戏。怎又是副低声下气认罪模样?
此时天子身边司礼监秉笔太监段知恩忽然转身面向天子,奏道:“昨日民乱,追
过片刻,便见有几个小太监抬着担架到他身边,那担架上躺着包扎数处、重伤在身惜薪司黄公公。
李佑扫几眼没有说话,瞧黄公公这模样,忍不住在心里骂几句“矫情”、“装相”。
两边静静地等待,期间别人三三两两地进殿。不知过多久,殿里内监传话道:“传李佑、黄庸上殿!”
听到天子传召,李佑与被担架抬着黄公公起拾阶而上,步入殿中。并向宝座上天子行礼,当然黄公公是先被人扶起来后才在担架上行礼。
李佑偷偷打量殿中,朝臣没有什稀奇,按照正常班位排列,但天子宝座两侧却多几个人,都是司礼监巨头、包括司礼监掌印太监麦承恩、司礼监秉笔太监段知恩、吴广恩,以及稍差等随堂太监王启年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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