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部郎又侧头看向李佑,见李大官人停杯不语,十分纠结苦恼,便猜道这李佑是不愿意接手。
他笑笑,对林驸马道:“林贤弟,依看来,这样不妥当,你还是把话收回去罢。”
李佑闻言心念动,连忙跟随着说:“这家煤铺眼下只是低谷,迟早还得红火起来,驸马何必如此丧气。”
李佑不说话还好,这李佑说话又让林驸马产生没来由恼怒,分明就是他把好端端铺子搅黄,现在又来说没用便宜话!
本来林驸马只是随口发泄几句,现在则较真,对李佑冷言冷语道:“既然迟早要红火,那你为何不买?也不多要,只须五千两银子就便宜卖给你!”
听到林驸马句“作价五千两与你”,李佑不禁愕然,只手伸进怀中,摸摸那几张具有两个人体温、总面值五千两银票。惊悚地想道,这林驸马口道破他底细,难道有透视眼?
他满肚子盘算只借用泰盛煤铺干上票,对煤市推波助澜而已,没想炒股炒成股东。但是朝这方面想去,现成间大店铺还是挺有诱惑力。
泰盛煤铺下错注,在煤商中快混不下去,如今貌似只等着关门歇业。但这是天要亡他,非战之罪也,如今天可能要变脸,只是别人不知道,林驸马也看不到。
李佑败给太监,那是因为长公主突然坐视不理原因,今天说服长公主,形势当然会有些变化。变化成什样子,李佑只能说走步看步,不敢确定会变得更好,但总不会更坏。
如果买下这家快歇业大煤铺之后,形势能够变好,那岂不是大赚特赚?
李佑急道:“君子不夺人所好,驸马要三思,不可冲动行事!”
说得都是漂亮话,遇到真格就退缩!林驸马边想边逼问道:“方才是谁说愿意负责,难道这快便言而无信?”
“钱财乃身外之物,林贤弟不要这般逼人太甚,且平心静气。”朱部郎对林驸马劝道。
李佑被林驸马质
话虽这说,但……李佑露出痛苦神色,早知如此,今天便不找朱部郎当中间人,直接想法子与林驸马会面更好!眼下要是没有第三者在场就好!
如果朱部郎亲眼看到他兴高采烈故意买下这间快歇业铺子,然后过段时间突然风向大变红红火火,从商人角度来看是很正常操作,但会让朱部郎这个文士好友怎想?趁人之危、见利忘义、欺瞒诈骗等等这些帽子是跑不掉。
若无第三人在场,便可以随意怎办,别人不亲眼见到也就不会有什多余想法。件事情,亲眼所见和传言耳闻,对人思路影响往往是不同。
听到林驸马愤然提出要求,朱部郎不禁暗暗皱眉,这似乎有些偏激,真是大少爷脾性有发作。
买卖事情本就是有赔有赚,哪能将责任都推到李佑头上去,再说李佑当初也是代表官府,为是公事,并非故意要如何整治泰盛煤铺。现在把烂摊子硬推给李佑,这好没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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