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官人出言叫住钱国舅,问道:“你说过京北煤炭,情况如何?”
钱国舅拍拍脑门,刚才只顾得高兴,险些将这件事忘。“今日上午快马来报,道是明日下午第批煤运到京城,大约四十车八九万斤。”
李佑十分吃惊,“昨天还以为你夸大其词,真能来如此之快?这边还完全没有章法。”
“按照约定,卖煤之事有你全权做主,只负责居间联络,如此便不奉陪。”钱国舅抛下责任,急匆匆地走。他从李佑这里借到长公主势,李佑从他这里借到朋友煤,各取所需各办各事。
李佑心里大骂几句,与这样既没担当又见利忘义、脸皮还厚人合作,很是不省心。若不是这次他手里资源实在好,自己早让他有多远滚多远。
归德长公主与李佑今天谈话,总体来说是友好、成功、坦率、深入,气氛琴瑟和谐其乐融融,因而两人都很默契地没提起什“误事”、“封杀令”这类扫兴话题。
李佑做完盟友该做事情,尽到情夫该尽义务后,怀揣临时借给他用来还债五千两银票(居然还是自家银号),腰酸腿软地离开长公主宅第。
话说他辞官后这几天,时间闲下来,男女事情上未免就放纵点。虽然年轻体壮,但次数太多后也容易腰酸腿软。
此时快到正午,天色仍是阴测测,日光也是若隐若现。长随韩宗议论道:“听街上老人说,看样子过几天要下雪。”
下雪?这也算是天公作美,估计要极大促进薪炭消费,有助于自己谋划,李佑想道。其后便向棋盘街而去。
不过这大批量煤炭,卖起来可不是路边小贩般,支个摊子就能开始叫卖,总要有场地、人手等等,他李佑不是准备不,但需要时间。就这天工夫,去哪里找来合适场地和能干人手?
李佑在银号大堂里来回转几个圈子,倒真让他憋出想法。林驸马那个煤铺似乎可以借来用……好像叫泰盛煤铺?
上次他还在职时候,因为煤市行情去阜成门外煤市查访,碰巧将林驸马泰
长公主府邸在皇城东,棋盘街在皇城正南,路上要经过皇城东南大片衙门。李大官人本想吸取教训,去六部里拜访官场熟人,但今日时间吃紧,那钱国舅还在惠昌银号等消息,所以去六部转转打算也就作罢。
昨天李佑得到长公主传话后,就打发家奴去钱国舅那里通报,并约定今天在惠昌银号见面沟通。
“如何?”钱国舅在银号大堂早等得不耐烦,好不容易才等到李佑,见面迫不及待地问道。
李佑点点头,“你可以去对苟家说,这次千岁很生气,后果很严重,绝不肯轻易善罢甘休。”
钱国舅大喜,仿佛得到可以痛宰苟家上方宝剑,兴奋得转身就要走人。这表现叫李佑心里很不满,两边是合作,他得自己这项好处就忘另项,本性实在没有什品质,用过他这次后,还少来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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