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完全收起对老丈人该有态度,语含讥诮地问道:“若没有坐在这个位置上,只是小门小户良民,人微言轻,那遭遇吕尚志后果如何?吕家家财巨万,听说还有什阁老撑腰,在京师这亩三分地虽然算不得权贵,但抢走平常百姓小妾只怕也是易如反掌罢,如果本官就是这个小民话。”
程老丈开口道:“可你并非……”
“你闭嘴!”李佑叱责道,“若真是吕家从平常百姓手里将你女儿抢走奉为正房,你心里大概也是乐见其成!好意思在这里摆出仁人君子嘴脸!
所以,是吕尚志意欲恃强凌弱在先,那就别怪本官有样学样在后!若姓吕无恃强凌弱之心,便也不会招来横祸上身,怪谁来?
只不过本官并非弱者,甚至比他更强,他既然胆敢开头,怎收尾那就由不得他!他自不量力找死,那不是本官不懂怜悯责任,恃强凌弱这个词不该用在本官身上!”
连续有形形色色、花样不同人物击登闻鼓告李大人,当然是归德长公主受李佑嘱托做出来。
放眼京城,在李佑熟识并可以信任人中,也就京师坐地虎长公主具备这个能力,可以在短时间内凑集如此多看似不相干小人物去告御状。而且还要像模像样,不能太假。
靠皇家吃饭人根本统计不清,数量至少高达几万,找点合适人再简单不过。此外就连那做到阁老卢老大人也没这便利,他总不能派自己家奴去搞这件事。
明眼人都看得出,从开始李佑就是被人坑,既然有人能做初,那也没什道理怪李佑做十五。如此来,挺严肃事情变成闹剧,扒下依法办事外皮,露出政治斗争本质。
在这声又声登闻鼓中,李大人依旧稳坐钓鱼台,该巡视时巡视,该坐衙时坐衙,该断案时断案。只不过他亲自断过几个案子也不知中什邪,事主全都去敲登闻鼓鸣冤,很乐此不疲样子,如此而已。
程老丈被女婿小辈毫不客气地连连训斥,极
十月十七日这天,李佑坐衙时,他专业门官张三忽然进来禀报道:“程姨娘父亲,程家老丈在外面求见。”
此人怎来?李佑心有几许疑惑,他与这个四房老丈人接触委实不多,共也没说过几次话,感觉还是很陌生。便将人传进来,笑道:“自家亲戚,大可去家中叙话,有什不能说,今日却又为何到公门中来相见?”
程老丈沉吟片刻才道:“老夫特为吕尚志而来,那日他被你抓捕入衙,惨遭酷刑拷打,未免有小题大做、恃强凌弱之讥,有失为人忠厚之本。时至今日,还是早早放为好,好歹也是微微沾亲,别叫人笑话你刻薄无情。”
本来面带笑意李佑闻言之后,脸色顿时冷下来,就像外面初冬天气般,质问道:“你是来为吕家做说客?”
感觉出这便宜女婿语气陡然不善,程老丈皱眉道:“什说客,人之常情不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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