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司务连忙跟随上，边走边说道：“房间已经打扫
现在看来，归德长公主这个缓冲器至关重要，不能轻易放弃……虽然是个时灵时不灵
缓冲器，但有总比没有强。
与卢尚书谈久
，不知不觉已经是中午，老尚书便留饭。李佑也不推辞，在卢府陪着老尚书吃过，这才去都察院衙署。
在都察院大门内，却见司务厅封司务陪着
人坐在廊下喝茶。那人李佑也认得，是内阁舍人，似乎姓王，算是前同僚。
封司务眼尖，看到李佑进大门，立即起身遥遥行礼道：“佥宪老大人，内阁王舍人正在这里等候你。”
听到老大人三个字，李佑脸皮又不经意抽搐几下。这位封司务什
都好，确实是个负责杂务能手，只是这个尊称实在叫他每每怪异无比。
间，内阁、司礼监、厂卫皆如此，初年典制可有之？再造个勋戚议政有何难哉。”
卢尚书叫好道：“你能看透这些，
便放心，原本担心你不明前路，鲁莽坏事。”
李佑又道：“这次勋贵会赢，但文官却不会输，晚辈自然看得明白，借几分势立足而已。”
李佑说得没错，自从科举大兴以来，虽然各种势力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但文官治国却是永恒不变主旋律。与此基石比起来，别都是走马灯。
卢尚书最后叮嘱道：“你有救护祖陵之功，被太后压制只得个三品勋职，在这点上，其实是被薄待。但大功摆在这里，只要不谋逆造反，朱家无论如何也不便撕破脸收拾你，保个小富贵不成问题，所以你尽可以比别人稍稍行险。
李佑露出几分笑意，轻松对王舍人拱拱手道：“别经年，王兄别来无恙乎，今日到访有何贵干？”
从中枢出来，本该居高临下王舍人反倒很拘谨，李佑当年在内阁威名太大，被内阁舍人吹捧为翻云覆雨存在。“李大人，本官奉首辅之命，特来传话。请李大人明日午后，至午门外东朝房。”
李佑隐约猜测与昨夜之事有关，明知故问道：“不知有何事相召？”
“太后诏令内阁大学士找阁下核实些事情。”
李佑点头道：“知道。”便继续向院中走去。
但是老夫依然要提醒你句，秉政太后和秉政天子之间是有区别，这方面你不要大意。须知天子是真正圣上，而不是半虚半实代行皇权圣母，充其量秉政太后只能算半个人君。
你做官以来，只见过太后当权，却未曾见过真正天子之威，务必要注意。只怕你习惯应对太后，却将同样这套拿出来应对天子，错把冯京当马凉就悔之晚矣。”
李佑若有所悟，起身长揖道：“谨受教！”
他心里也暗暗反思，老尚书所提醒确实说到点上，秉政太后只要不是武则天，说白都是孤儿寡母，相对比较容易欺负。
真要拿出对付孤儿寡母劲头去对付成年天子，下场只怕会很惨，史书上不绝于笔哪。张江陵也只是死得早，活着时候才没有遭大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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