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也敢吃猫?李佑愕然,时忘驳斥回去。
罗参政正色道:“圣上南巡所为何来?邸报上写得清楚,为谒祖陵,二为巡察河道,三为巡视民情,四为观江左风土!高邮州紧邻高邮悬湖和大堤,乃运河最为险绝之处。其次高邮州地近祖陵、盐场,无论巡视河工、祖陵还是盐场,往来皆很便利!在此新修行宫,用处极大,岂是扬州城可以比?”
李大人再次语塞,无言以对。
旁任师爷不知为何,有点焦虑,重重咳嗽声。
罗参政被郁闷得太久,兴奋起来收不住,不知不觉抬起手指着李佑鼻子斥责道:“扬州有甚可赏?不过群豪商争前趋先,进献奇珍而已!你以园林名胜、风景玩物逢迎天子、娱惑圣上……对,大概还有美人罢。这岂是为臣该热衷?*邪之道,本官不敢与你苟同!”
勉强可以平起平坐,不用为礼节委屈自己,所以当然乐意直接去府衙找罗参政面谈。
路无话,小太守仪仗雄赳赳气昂昂地在府衙里仪门前停住。李佑下轿后直奔后衙,将讨要红包门官打个半死丢至旁,闯进府衙二堂。
罗参政正在与他任姓师爷说话,见李佑进来,便不失礼数地唤人上茶,只以宾主分坐,任师爷只好在旁陪客。
李大人质问道:“本官听说罗大参也在修建行宫,意欲何为?”
罗参政直接面对气场强大李佑,心里紧张得很,但面上没有表情,“本官修建行宫,其实与你没有关系,你多虑。”
砰!李佑拍案而起,声势比罗参政大得多,霍然起身,瞪眼盯着罗参政半晌,仍说不出什。
他表面上不是讲理人,其实他是太会讲理,总是将自己手里各种理用到极限。但今次,他好像真不占理,姓罗也抓住这点。
他太兴奋,有点得意忘形,天子南巡不是为他李佑来!
李大人听说南巡,就不由得记起上个时空某“十全老人”南巡,下意识照着那个模板进行迎驾准备工作。
想想他要干事情,说难听点就是为巴结皇上而大兴土木、劳民伤财。在富裕扬州城,若民力财力足够,这样做未必不可以,总不能丢皇家脸面
面对屡屡手下败将,李佑不耐烦道:“如何没有关系?愿闻其详。”
“本官修建行宫地方位于高邮州,不在你江都县境内。其次,本官修建行宫用是三州六县民力,与你江都县无关。所以说,与你毫无关系,你怒从何来?”罗参政反问。
“这……”能言善辩李大人罕有语塞。谁规定扬州行宫定建在扬州城内?罗参政要在高邮州修行宫,又不用江都县财力,确实与他李佑半文钱关系也没有,他李佑要为此质问,谁看也是无理取闹。
李大人心思转几转,又问道:“高邮州哪里比得上扬州城繁盛,在那里大建行宫未免,bao殄天物!”
罗参政鼓足勇气,轻轻拍案道:“李大人此言差矣!乃*臣之言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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