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疑道:“本官有言在先,工匠不够,可以去周边州县里去请,冬闲期间,应该是愿意来。”
郭县丞连忙答道:“刚刚得知,现在府衙也要新建行宫,他们将各州县工匠都征发,们争不过。”
李佑异常惊讶,行宫不稀奇,皇帝路所驻跸之处都可以叫行宫,有大有小有专用有临时而已。听郭县丞说来,这府衙竟然也要大规模修建新行宫,不然为何将各州县工匠征发空?若是如此,只管江都县同知分署在其他县自然抢不过府衙。
不过这罗参政有毛病啊?李大人想道,个扬州修两处新行宫,这又是发什神经?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当即传下令集合仪仗,他要去府衙与罗参政仔细理论。
南、山东黄、淮、运等河道事务,以及漕粮运输事宜。
而原先负责河道和漕粮运输事务杨抚台大概是因为黄河多处决口过错,被取消总理漕运和兼管河道差事。虽然凤阳巡抚依旧是凤阳巡抚,但官职已经由总理漕运、兼提督军务巡抚凤阳等处、兼管河道,变成总理粮储、兼提督军务巡抚凤阳等处。
从字面上就可以看出来,杨抚台已经从集军民河漕于体、随时有望晋升总督特大号巡抚,变成与其他各省巡抚没有本质区别普通巡抚。这对于二品大员而言,已经是和降级差不多、相当严厉处罚。
李佑摇摇头,回忆起与杨抚台在盱眙斗法情形。杨抚台此人虽然要抢功劳,但也是黄河决口后为自保无奈之举,算是情有可原。
其实从私人角度,他觉得杨抚台为人还是比较厚道,不黑不狠不毒,只是时运不济,遇到几十年遇黄河洪灾,放过送上门平乱之功,又遇到死活不肯让功下属。
以前李大人不去府衙,因为他不想矮人头。但如今大家都是署理府事,
忽然郭县丞急急慌慌地小跑进来,行礼后禀报道:“有事不妙,征召工匠要出问题。”
这郭县丞目前负责筹备御码头和行宫修建事宜,据李佑观察办事还是很得力,过去大概是当不管事摇头老爷太久,才干被埋没。如今见他这般慌张地过来,看来问题不小,李大人心里不由得紧。
在四个半月时间里,要在平地上修建座新行宫,工期可以说十分紧张,此外还要修理城墙,平整街市。考虑到此,不但要征发普通徭役,还要大量征召熟练工匠,多多益善。
李大人原来不觉得这是多大问题,冬闲期间征集劳动力最简单不过。但听郭县丞告急,才晓得不容易。
“江都县民户大半都住在扬州城里,剩余民户里也有很多住在周边市镇,城里这个民风,实在懒惰。到如今民户为逃避徭役缴纳徭羡银收不少,但现在最紧缺是劳力,而不是这几千两银子。征召工匠也不顺利,江都县地工匠数目还是不够用,没有足够熟练工匠,靠群民役靠不住。这不是挖河填土,只纯用苦力即可。”郭县丞无可奈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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