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恍然大悟,原来这个美人是泗州王知州那个得宠小妾,难怪恨死自己。当初李佑抓王知州,并没有继续抓捕他家人,是没这个人手,二是没有必要,三是不想落个赶尽杀绝名声,四是他抓王知州也没审判权,无法连坐他家人。
瞧眼前此女光景,李佑不用问都猜得出。八成是王家逃难至盱眙后,由于没有男人,便是正房夫人当家,然后含恨报复,把这个得宠小妾直接卖给老鸨子,这就是身契在主家手里偏房悲哀。
面对美人怨恨,李佑正气俨然地喝道:“虽然你妇道人家没见识,但本官依然要告诉你,王大人触犯国法,天理难容他,并非本官之过!”
说完李佑也真觉得自己无聊透顶,和个无知妇孺教什真。只可惜自己这张引以自豪脸面破相,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
其实也是他大意,明知道自己在泗州人中招人恨,还随随便便地出来不提防。今天有这位,明天说不定有别人,为人身安全,趁早离开淮泗地区好。
刺来金钗尖端。
他身边这个美人,不知从何时起握支尖端很锐利金钗,从娇滴滴美人化身为很不专业女杀手,恶狠狠地望着自己。
宴席间所有人面对变故,都惊呆,有反应快地叫道:“外面人进来捉刺客!”
当即有几个亲兵冲进来,将这姓马妓家美人按住。
李佑抬起手摸着自己脸上划痕,感到阵后怕。方才如果不是自己突然呛酒,侧身去咳嗽,只怕要被这美人刺个正着,她目标大概是咽喉罢……
不过仿佛有道灵感闪过李佑头脑中,具体却又捉摸不定。李佑站在原地苦苦想去,终于有个主意渐渐成型。
民如水,可以载舟也可以覆舟……正声望负声望都是声望啊,全看会不会用。
自己今天这是撞什太岁,被巡抚逼宫已经够烦心,出来好端端地吃花酒也能遇到行刺!
尚知县受得惊吓不轻,如果李佑在这里到霉,他会更加倒霉。对女刺客厉声呵斥道:“你是什人!胆敢行刺朝廷命官!”
那马姓美人满怀仇恨地望着李佑:“是你害奴家夫君!害奴家流落贱籍!”
李佑奇道:“认识你?你夫君是何人?”
“原本是泗州大老爷,被你抓走,还有奴家父亲和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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