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大小宴会参加过不知多少,今夜除尚知县热情外实在乏善可陈,主要兴趣放在身边美人身上。
他和群亲兵、民役、太监在堤坝上过个月,除几位送饭中年农妇,没看到过女人,此时见猎心喜实属正常。只盼着宴席早些结束,拉着身边人去行那鱼水之欢。
有人凑趣地问道:“李大人在泗州个月,可有什佳作供等瞻赏?”
李佑敛容长叹声,进入诗人模式,“本官对不住泗州父老,心中痛切,昨日过洪泽时偶得七绝首。”
又随口吟道:“堤柳烟含历代愁,诗家畏见淮湖秋。无情画里逢摇落,夜西风寻泗州。”
立在正基础上,如今是在盱眙泗州,周围不是熟悉环境,底下没有稳固根基,对手又是巡抚这样接近于文官最顶级大角色,想凭空出奇有点难办。
天色近傍晚时,县衙有人来请李佑去赴宴吃酒。
原来县衙给巡抚准备洗尘宴,可是巡抚大人心情不好,把今夜宴会推辞掉。尚老知县觉得浪费可惜,便改为宴请李佑,毕竟他前途门路还指望李大人帮忙,请吃酒也是应该。
李大人是年轻人,不像杨巡抚那般放不下,便抛开忧思,欣然前往。晚上在宾舍待着无聊得很,有点乐子再好不过。
宴会地点设在盱眙西关内处酒家,李佑算是来迟,盱眙尚知县以及本地几位名流都在等候。其余无非乐师奏乐,妓家陪酒。
夜西风寻泗州,只怕再也寻不着,宴席间众人齐齐感慨番,所谓沧海桑田不外乎如是也。
“好诗!饮酒!”尚知县招呼道。名气大到李佑这个份上,随便写个什只要符合格式韵脚,只怕都会被捧为好诗,倒也不必为创字号首首去抄袭精品。
身旁美人手持酒壶向杯中倒酒,那芊芊素手又捧杯送到李佑嘴边,要喂他酒吃。这种宴席间风流手段,李佑习以为常,便抬头张口,任由美人施为。
怎奈这个美人是新人,动作不熟练,把李佑呛到。他憋不住,猛然侧向旁要去咳嗽几下,就在此瞬间,忽然眼前有寒光闪,不知有什物事划过脸庞,微微作痛。
这是怎回事?李佑愣神之际,便见只白嫩拳头紧握金钗,尖端朝着自己刺来,他吓得酒全醒,迅速飞身跳起,带倒席位,堪堪避开再次
陪同李佑妓家当然是最好位,李佑微微打量,她容貌确实美艳出众,装扮也很雅致,但最出色是肌肤真似雪,白很透亮。
李佑忍不住伸手在她身上轻轻摸几把,手感极其软滑,仿佛最上等丝绸缎子。便感到十分满意,今晚不会寂寞。大赞道:“不想能见到如此尤物!”
有个本地文人探头观摩几眼,笑道:“眼生得很,似乎是新来本地,倒是被李大人拔头筹,也是她福气。”
李佑转头问道:“是?敢问姐儿姓名?”
“奴家姓马,贱名不足挂齿。”那妓家低头略带羞怯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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