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金?金宝儿?靠在船边李佑浑身巨震,差点惊得头栽进水中,不能如此巧合罢?
小竹和张三显然也意识到,齐齐失色地看向老爷,只有崔监生没什感觉。
冷静……冷静……天下同名同姓多去,李佑边对自己说边追忆起金姨娘过往言行。
记得前年夏天时,就是他在县里负责祈雨那个夏天,有次金姨娘对小竹说:“你还有母亲,连父母什样子都不知道,只知道是扬州人,这些年来也只好认命。”
来自扬州、十八九岁、姓金、名宝儿、幼年被卖来卖去……金姨娘这些条件无不符合,无不对照上。
得粉碎。
什雅集!今天这事传开后,只怕要臭不可闻。好好场修禊盛会,被这李佑这搅,连带他幽园,成扬州城大笑话!是不是把火烧掉算?
顷刻之间,请来文人士子散得干干净净,仿佛谁也不愿再留于此地充当笑话背景。
却说李大人捣完乱,神清气爽地上画舫。他想着自己与这金家结仇,便抱着知己知彼念头向船家打探起金家情报。虽然并不怕,但多知道些总不是坏处。
“金百万在们扬州也是个传奇人物,十几年前还穷困潦倒,甚至为糊口将女儿卖给养瘦马妈妈。可到今天,转眼间却发下如此之大家业。”
李佑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人,现在也有点发懵。
如果是真话,自己几房妻妾中,出身最低、最没背景个难道反而是最强个?
李佑又记起,就在刚才自己可是把金百万脸抽到肿不能再肿。自己老丈人们,刘、关、程或者还有金,怎没有个脾性相合呢?
“但他也有烦心事,没有儿子继承家业,除卖掉大女儿还是只有两个女儿。个嫁给盐运司运同,个还待字闺中。”
“哪能不娶小?这几年他娶十几个小妾,据算命先生所讲,金百万当年卖女损阴德,命中无子。他娘子想念大女儿也哭得眼睛都快瞎。”
“可惜那个买他女儿妈妈早就亡故,女儿也已不知去向。金百万去年秋天发下五万两白银悬赏寻女,怎奈无所获。”
五万两,相当于两千名高级织工年薪资……李佑小小震慑把,再次感受到大盐商雄厚财力,不禁笑道:“谁要能找到这个人,岂不夜,bao富。”
“是呐,谁不想找到?但线索委实不多,当年被卖时也不过三四岁,到现在有十八九岁,相貌如何身量多高全都不知,只知道小名宝儿。不晓得去何方,连她自己大概也不记得幼年事,所以难上加难。”老船家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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