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家公子齐齐松口气,看来今天麻烦已经消去。不过余兴节目只剩下件,听那与御史大人密谈片刻江公子胡吹。
“都察院江佥院,乃是家远亲,小小御史算不得什,这点面子还是要给在下!”
却说程赛玉小娘子虽然堕入教坊司,但在舅父卵翼下没吃过苦头,但今天这位昔日娇滴滴千金小姐真是受惊不轻。即便被李佑解救出来,仍然神智恍惚失魂般,如同行尸走肉毫无知觉地随着救星大人出盛春楼。
直到见舅父,她才感到苦从心来,悲入
屋里浪荡公子齐齐动容,这派头,这打扮,这言行,这装样……看来所猜没错,绝对是不知从哪跑来刷声望监察御史!
他们长辈大概都在些场合都见过李佑,但他们这些还不入场面却是不认识。何况李佑平时交往也不是这个圈子,所以难免有此误会。
虽然他们被弹劾肯定是个形式主义过程,可就是这个形式主义也够令人难受。奏章进内廷,肯定要批个“各府管教”,那他们祖父、父亲多多少少也要有所表示,并且还得回复待堪。
“谁是昌安伯世子!”李佑恶狠狠地盯着屋里喝道。
众人便齐拿目光去瞅仍骑在小娘子身上年轻人。
房前。
屋里外间有若干随从之类角色守着,见李佑眼生,便站起来要问话。
李佑抢先骂道:“本官查案,谁敢多嘴,小心尔等狗命!”
趁着众人发愣当儿,李佑掀起帘子进里间。这里面炭火熊熊,满室如春,气氛也热闹得很。
只见得几个锦衣裘袄年轻人各倚案几,围坐团。其中有个浪荡子将小娘子按倒在地,骑在她身上强行灌酒,惹得屋里众人哄闹。这些人即便听到门帘响动,也没有个回头看。
李佑对张三道:“记下!昌安伯世子强掳人口,劫妓恣娱,对,再加个群*妇女。”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昌安伯世子大怒,将手中酒壶砸到地上,便要朝李佑动手,却被拦腰抱住。
李佑厉声呵斥道:“好贼子还敢殴官造反?”
那老成红袍公子连忙道:“这位大人!借步说话,与察院佥都御使有旧!”
哦,李佑脸色稍稍缓和,与红袍公子同出去密谈。又没多久,李佑再次进来,指着地上小娘子道,“不看僧面看佛面。本官放尔等马,不过此女须得带走。”
“无耻之尤!”李佑,bao喝声!立刻招致满屋目光聚集。
当即有人大骂道:“你他娘是……”
可惜他话才说半,便被旁人捂住嘴,他们这些世家子如何不晓得,京城里最不好沾惹便是年轻七品*员,尤其是鼻孔朝天年轻七品官。这种人被天下许以清流之望,又为搏眼球、争上位,那是什愣头事情都干得出来。
有个年纪较为老成暗纹红袍公子立起来拱手道:“敢问……”
李佑扭头不理,只对张三道:“拿纸笔!记下这里人名!本官要参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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