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宝儿脸色渐缓道:“记得午前你家小厮来这里找你,道是有老爷你喜事,该是谈婚论嫁事情罢,老爷这时候为奴家定名分似乎不妥当?”
“妥!自然妥得很!”李佑点头道,又唤过小竹吩咐:“以后不要乱叫,要称金姨娘!”
金宝儿横李佑眼,对小竹说:“你都是可怜人,仍以姐妹相称即可。”她这个妾其实也仅仅是个名分而已,本质上金宝儿还是小竹样,卖身契都在李老爷手里,法律意义上都视为奴婢类。
便有二十世纪看官问,李佑太没人性罢,人家许多别主角都是大方豪气地撕掉卖身契,讨得美人感动涕零,哪有李佑这样死捏着卖身契藏好不放,没有点从来自现代穿越人大气度。
可要说是,来在客观上,以本朝制度,真撕卖身契就成黑户人口,金宝儿和小竹纷纷表示当黑户压力很大;二来在主观上,都是花钱,凭什要李佑当白纸撕?放那看着玩不成啊?
回到县里住所,见小竹不知从哪弄身新衣服,上身是浅红带暗纹窄袖对襟扣身纱衫,下面百褶绣花白底绢裙,身鲜艳夺目配上小腰身,真是杜牧写娉娉袅袅十三余,豆蔻梢头二月初啊。
“老爷,这样好看吗?”小竹满怀期待地问。
李佑围着小竹转圈,语重心长道:“看这料子都是上好纱绢,身起码二三两罢?你攒月钱就全花在这里?你才十三岁,小小年纪当以勤俭为荣,不可如此奢侈。老爷都没穿过这样贵!”
真没意思,为什外头都说老爷是风流有趣人呢,小竹扁嘴低头委屈道:“奴家没乱花月钱……”
李佑吃惊道:“难道你把老爷给你菜金拿去挪用?看来咱们不能住这里,左邻右舍都是公门中人,近墨者黑啊,净学这些不好。”
话再说回来,李佑为何要大张旗鼓纳妾?
在路上李佑就想好,不能硬和刘巡检顶对。若直接拒绝,无异于打刘家脸,毕竟刘巡检是个九品命官,还是有杀婿前科官……不要这样好。但自污名声似乎是个不错办法,能叫刘巡检主动放弃。上次
金宝儿正在屋里小睡,听到外面李佑声音,起身出来正好碰到这句,便代为回答道:“老爷!不要训小竹,这是奴家不穿送给她。”
李佑看看金宝儿,又看看小竹,个头果然差不离,衣服还真能换着穿。想起自己心事,便放小竹对金宝儿说:“正好和你说个事,嗯,你不能这样不明不白地在这里。”
金宝儿闻言脸色慌乱,不由得捂住心口颤声道:“老爷想怎样?”
“你不要想岔!意思是给你定个妾室名分,这两天要大摆宴席,庆祝下此事。回头再禀报父母,定准许。”李佑看金宝儿要误会,可别吓出毛病,赶紧继续说。
不过她能有情绪似乎也是好事啊……要这会儿还是平平静静无动于衷,李佑就真要怀疑自己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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