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佑心里暗暗好笑,安慰说:“你且安心,这可是可怜姚兴儿
穿街走巷,进门过户,谢老鸨路把李佑领到姚兴儿居处。她这里独居座花楼,李佑首次进来,见房中雅静清幽,植有盆景,罗列些字画,摆设些棋琴。帐幕错落有致,小轩窗外几缕风竹。跟李媚姐那儿堆金砌玉大不相同。
照例是桌酒菜,谢老鸨说几句笑话就退出去,留着姚兴儿和李佑面面相对。那姚兴儿不复昔日那绮颜玉貌神采,呆呆地看着眼前人,不禁又流出两行眼泪。
两人实在不熟,李佑懒得费什心思找话。也是饿,点点头混不在意地独自吃喝起来。待到吃八成饱,抬眼见姚兴儿那眼泪不要钱般涌个没完,不禁感慨番她被自己打击得够严重。
又喝两口酒,李佑抹抹嘴,便起身走人。昨晚被榨得精力全无,今夜实在对眼前美人儿没有什想法。若不是为心中谋划,也许来都不会来。
姚兴儿默默流泪到伤心处,斜身倚在榻上出声大哭起来。
虽然李佑和李环不是很对付,心里还记着李环当初鄙视自己事情,关键是她到现在也没来示好道歉过,人家姚兴儿和谢老鸨还知道上门求饶。
但挨不住同个被窝里李媚姐软语央求,只得答应下来。心里思量道,这抄什词才好?纳兰词里写女人都是悼亡词,不合适。那就找几个写花花草草,也能当作典故往女人身上套。
忽而想起有两三首写梅花,心念动,冒出个主意来道:“有个好法子,使得环儿成为名家也未为可知。”
李媚姐喜得抱住李佑“叭”地亲口。
李佑苦笑道:“为这个法子,明日要去会会姚兴儿。佛家曰舍身饲虎,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显得像是个恶霸似,李佑叹道,脚步没停朝外走去。
谢老鸨不知道从哪个角落跳出来,在走廊上仓皇地拉住李佑道:“如何?如何?李先生不要着恼……”她不得不紧张,现在姚兴儿只剩半条命,若李佑再去编首歪诗传出来,那剩下这半条命也要折进去。
看着谢老鸨这等做派,李佑索然无味,自己跟这等小人物计较个什。也不知道他从什时候起能把别人看作是小人物。
“你不要慌,拿笔墨来,要题壁赋词。”李佑尽可能地以平静语气说。
谢老鸨面如土色,脸上脂粉颤抖着像渣子样往下掉。
“人在奴家这里,又想着她作甚?奴家还不够好。”李媚姐装作醋意大发模样,遂又翻身上马,搂着李佑抵死缠绵。
天亮时刻,李媚姐又故意死缠着李佑弄回,搞得李佑腰酸腿软,脚步虚浮,扶墙而出。
整整天,李佑在县衙里都是无精打采半死不活样子,引发流言若干,有说李佑火力不中用,有说敌军太强。
好容易熬到黄昏,李佑略略打起几分精神,却见那谢老鸨果然候在县衙门口等待。
“什也不必讲,与你走。”李佑摆摆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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