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顶小轿子抬过来,停在李佑身边,轿帘从里面掀起,露出好副花容月貌来。细看这女子仅二九年华,却是端庄沉静,粉面含威,目光湛然有神,打理得鬓角齐整,头上顶珠翠花冠罩住秀发。
李佑心弦颤,有些着迷。暗道,穿越以来,往来不是尼姑就是妓家,今日终于有良家青睐?——这就是古代残酷现实,哪有那多良家妇女小姐丫鬟让你随便就能艳遇上手。
那女子斥责李佑道:“李先生蒙受县尊擢拔,当勤于公事、务求上进,怎可在这县衙门口,与花街柳巷之人牵拉攀扯,成何体统!”说罢起轿走人。
这、这是谁?从哪里冒出女子?凭着什斥责?李佑有些发晕,莫名其妙甩这几句话为什?
看得小轿远去,谢老鸨和月香两人对视眼,继续拉扯起来。最后,李佑甩掉两人道:“与那李媚姐有过几面之缘,今夜
在虚江县衙门这个江湖里,李小弟、李小哥称号已经成为历史,取而代之则是李先生、李典史。在赵捕快等干前同僚羡慕嫉妒恨目光里,李佑挥挥衣袖,带走几颗尘土,搬进县衙内办公。
李佑外表变化暂时有三点,是原先青布箭袖长衣变成青色圆领衫;二是头戴插翅四方平定巾,扔掉以前平顶帽;三是红布缠腰变成丝绦细带。五月五端午节假期时候,特意穿戴整齐回西水镇游街夸耀番,只是这身袍袖摆弄龙舟很不便利。
更可喜是住所从原先租小院搬到县衙东巷免费官舍,省下房租钱,同时婢女小竹也终于摆脱只有厨房可以睡命运。
初入公房李佑没甚差事,整日里游东房、窜西房到处寻人闲聊,顺便学习文案章法之类。大家知他是知县亲自提拔,对他倒也客气。
五月初九,黄昏时刻,散衙回家。李典史有些意犹未尽地结束自己天小吏生活,信步走出县衙。忽而被左右两人拦住,定睛看,俱都认识。左边这乃是仇人谢老鸨,右边乃是前文提到过李媚姐婢女,名唤月香。
谢老鸨此时憔悴多,神色谄媚,身子佝偻得挺不直般,抢先步讨好地说:“李先生多日不见,今日可有空?家姚兴儿得罪先生,心里悔恨不及,今晚设宴赔罪,请先生务必赏光。”
李佑冷哼声道:“谁知你们安得什心,别是毒酒杯抑或暗藏刀兵罢。”
谢老鸨急得跳脚,发誓赌咒只道:“若有坏心,生生世世为牲畜。”谢老鸨还是有点人脉,打听到李佑满世界寻死尸准备栽赃她,哪还坐得住,赶紧要化解这段恩怨。
另边月香也急,拉住李佑说:“李先生不要轻信他们!家姐姐今夜也要宴请先生,还请先生看在数次往来情分上,且随奴家行罢。”不就是当初替王郎中送过两回嫖资,到她嘴里也成数次往来。
谢老鸨和月香人拉住李佑边袖子,就在这县衙门口拉扯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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