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小蜜蜂“嗡嗡”地在花丛上旋绕,又飞走,陶昂摇摇头,收回飘摇思绪,继续朝医院主楼走去。
陶昂没有走大路,而是选择从那条两旁种满万年青碎石小道抄近路上去,走没几步,阵嘈杂声从小道另侧传到陶昂耳里。
“验血又怎样?相配又怎样?”个穿着病号服精瘦中年男人,跷着腿坐在小道后那排石椅上,皱眉拿着手机说,“骨髓是能随便抽吗?万出意外,谁能负得起那大责任?个几岁孩子,性命能比值钱?是不会去捐什骨髓!告诉医院那边,拒绝,不要再来烦!还有,如果他们敢把这件事透露给媒体,会让他们以后日子过得很难受。”
说罢,中年男人气咻咻地挂掉手机,扔给他身边个穿西装年轻人。
“曹总……”年轻人小心翼翼地提醒道,“之前您那高调地在媒体露面,并且呼吁大家都去医院验血,为那些需要骨髓捐赠白血病人贡献自己份力,现在……”
。陶昂走上前,悄悄从她枕头上取走根她落下来头发,然后退出房间。
看看时间,已是下午两点半,之前略显空洞走廊上,多不少出来走动病号或者陪伴家属,前行陶昂不自觉地回过头,流羽单人病房在这层楼最尾端,没有人会往那个没有前路死角走去。
那里并没有肉眼可见阻碍,可就是有道无形界限,决绝地隔断那间只住着个名叫流羽孩子127病房。
下楼走出住院部大楼,经过花园前时,陶昂目光不自觉地又落在那丛盛开胭脂花上,两个六七岁小女孩正嬉笑着站在花丛前,两个人手里各捏着两朵胭脂花,从花朵里抽出细长如丝花蕊,又把花蕊挂在各自耳朵上,美美地摇晃着脑袋,让那花蕊尾端银白小球摇摆不止,仿若给自己戴上串最漂亮耳环。
“哥哥,胭脂花开,你帮摘下来嘛!”
“你懂什?”中年男人狠狠瞪他眼,“当初这做无非是为提升个人形象,对们集团未来发展是很有好处!谁会知道那个要死不死病孩骨髓真跟相配!”
“是是……”年轻人被中年男人语气吓得不轻,鸡啄米似点头。
陶昂冷冷
“哥哥,你看把花花做成耳环!”
“哥哥,戴上自己做耳环,漂亮吗?”
个稚嫩而熟悉声音潮汐般从某个虚无空间里飘来,冲击着陶昂原本清静心底。
小时候,他妹妹总喜欢在初夏时候,跑到家后面围墙边,从长在墙根胭脂花丛里摘下两朵,然后从花瓣中央小心地抽出带着条长丝、尾端是个可爱小球花蕊。然后摁在自己耳垂上,故意晃着小脑袋让垂坠花蕊动来动去。就跟眼前这两个小女孩样。
如果,没有十七年前那个夜,妹妹笑容,本应跟着她道长大、成熟,而不是永远成为他记忆里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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