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找到……”他把钥匙收起来,如释重负般喃喃道。
他无声走到病床边,歪头打量着那个从开始就视他如无物流羽。阿萍说过,这孩子几乎从不说话,好像活在另个世界样。
陶昂与流羽两双眼睛,存在于同个空间,却没有丝毫交集。这孩子眼神,沉静冰凉,有意隔离任何妄图接近它们切。
陶昂掀医生袍,很自然地坐在地上,直起身来视角,刚好与侧卧在床-上流羽脸相对,或许这样高度,最适合个成年人与个孩童交谈。
“叫陶昂。陶瓷瓷,昂贵昂。”他望着流羽,微笑着介绍自己。
准确入院时间和病人真实年龄?”陶昂疑惑地问道。
阿萍摇摇头,无奈回答:“流羽原始病历遗失,后头新建病历就少这两项,具体原因是什,也不知道,接手流羽这个孩子时候,她切已经是这个样子,就知道这多。”
“谁是她主诊医生?”陶昂又问。
“院长啊!”提到院长两个字,阿萍脸上即刻出现春天,“据说当初这孩子被父母送到医院来之后,她父母就双双消失,只是每个月把不菲医药费打进医院账户,从不来探望自己女儿,反正是次没见到过。这算哪门子父母哪!”她鄙夷地撇撇嘴,继续道,“咱们院长看这孩子着实可怜,不但亲自担任她主诊医生,平时对她也是嘘寒问暖,还嘱咐们要多关心她,尽量让这孩子有种有家有亲人感觉。”
陶昂没说话,只在脑中搜寻着关于院长这个人记忆,印象里,院长是个风度翩翩中年男人,尘不染镜片后是对睿智而平和眼睛。目前为止,他们只有过面之缘,在他第天到永复医院上班时,照这里规矩,到院长办公室同他打个照面,彼此客气地寒暄几句。
流羽半个脸,陷入蓬松柔软枕头里,蓝眸凝
“这个,陶医生,还要去给别人换药,先走。”阿萍跟陶昂打个招呼,又把他拉到旁,小声说,“刚才忘记锁门,让流羽跑出来事儿,你可千万别张扬出去啊,不然这个月奖金要饱汤!院长特别嘱咐们如果病房里没人,定要把门锁好,流羽毕竟是个特殊孩子,万跑出去出啥事,那可不好说。”
“呵呵,放心,不会说。”陶昂笑笑,“你快去忙吧,看看这孩子就走。”
“嗯嗯!”阿萍千恩万谢地推着小车走出病房。
确定阿萍已经离开后,陶昂掩上门,脸上微笑渐渐隐去,他从裤兜里摸出串钥匙,把挂胡匙扣上个拇指大小玻璃状圆球捏在手里,潮浪般淡红光华从圆球里扩散而出,把陶昂手指都晕染同样颜色,并有阵阵轻微有规律震颤从圆球中心发出。
他把左手指轻摁在圆球顶部,口里默念句什,圆球光华与震动即刻停止下来,恢复成个普普通通玻璃球饰物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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