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碗吧。”半眉有呼呼地擦着锅,“该到时候,自然就到吧。”
半眉上半身,映在那大半刷锅水里,微微漾动水面上,不见那又丑又秃大叔,却是个丰神俊美、堪比天人年轻男子……
10
“又弹错。”春更楼厢房里,锦袖含笑戳戳七夕额头,“明明心思不在这里,非要选这个时候来找学琵琶。”
坐在窗边七夕吐吐舌-头,放下弹得塌糊涂琵琶。
四喜也这想。
他跟赵云虽不算朋友,可这几年下来,对他切也算解,以他身手,这应是场没有悬念比试。
可为何心里总是惴惴呢,从早晨醒来时,便是如此。
吃罢午饭,照例由师徒俩滚去厨房洗碗打扫,胡姑姑去伺候她老娘。
四喜慢吞吞地洗着碗,半眉边擦灶台边问:“徒弟,最近可有头痛?”
大小两根手指,在三月阳光下,缔结盟约。
9
“哎呀,怎眼皮老跳呢?”
闭花斋饭桌上,胡姑姑放下碗筷,用力揉着眼睛。
“昨晚没睡好?思念哪家爷们儿呢?”半眉边塞-着馒头,边偷笑。
,要透过这几个字涌出来似。
头疼渐渐隐去,他看面前满面愁容七夕眼,没好气地说:“你是朱七夕,卖猪肉蠢丫头,辈子都不会忘。”
“吓死。”七夕拍着心口,松口大气,“真怕你突然就不记得。要是那样,就没人愿意给当梯子。”
“那宁可不记得你。”四喜打开她手,“丢人现眼!”
“别呀!”她赶紧拉住他,很认真地说,“你答应,要永远记得有朱七夕这个朋友!”
锦袖“扑哧”笑:“少-女怀春,都是般模样。”
“锦袖姐,你就别笑。”七夕红脸,垂下头,“他说,他从来没有喜欢过。”
“傻孩子。”锦
“有。”四喜头也不回。
“可又看到座雪山?”
他愣愣:“有。次比次清晰。”他转过身,问,“那个地方,到底是哪里?你知道,为何从不告诉?”
半眉抬起头,缓缓道:“在等。你也在等。”
“什意思?”
“贱嘴!”胡姑姑筷子敲到半眉秃头上。
四喜专心吃饭,把两个老家伙当成透明。
奇怪,他眼皮也在跳。
今天,赵云与郑穹比试,就在西校场上开始,算算时间,两军人马应该已经剑拔弩张。
太守大人下命令,为让两队人马专心比试,比试期间封锁校场,严禁外人围观。整个真定都为这场比试沸腾,虽然无法入场观,但大家都猜测,胜出定是赵云。
“不要!”四喜别过头去,“忘就忘呗。”
“不行!”她瘪起嘴,要哭样子,“已经没有家人,难道连朋友都不能有吗?”
四喜无奈地转回头,不耐烦地说:“好好,不会忘记。”
“拉钩!”她伸出小指,破涕为笑。
“烦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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