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追兵吧”孤辰望着夜色下河流,他与小元他们最大不同,还在于他担心,总是比他们多,也比他们远。
“不会啦”阿豹笃定地说,“在运河边时候,这小子直是个人。穿金戴银还不带随从,拿锭银子买条烤鱼家伙,摆明就是不知人间疾苦,偷溜出来玩耍呆瓜。不抢他抢谁”
“那是你运气好。”小元揪揪阿豹麻花辫,“这样公子哥儿,外出游玩不说前呼后拥,数十个随从是有得,若是他们整好藏于暗处,你以为凭你花拳绣腿,能活着到这儿来”
“以后还是不要干这样事,不好。”孤辰皱着眉。
“爹就是干这种事,是他女儿,不干这个干
红红火光映照着他已经初露端倪古铜色肌肉,光亮亮,无坚不摧似鼓起。
孤辰突然觉得,小元已经是个大人吧。十三岁他,已是个头高出他截少年,比划出来拳头,铁块似刚硬。反观自己,好像没什变化,依然瘦削,依然苍白,吃什都不长个儿。
他在心里暗自叹口气,在最后丝余晖里,张望着波澜不惊天星河。
远远地,个黑点从河上匆匆而来,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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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回家时,孤辰都会有刹那念头如果他是自己哥哥就好,再加上个像阿豹那样妹妹。
这样聚会,到今天,持续年。
上回见面时,阿豹说下次见面就是她生辰,直言不讳地要他们准备好礼物,否则准挨揍。她匪气长得比她年纪还快,但他们不反感,阿豹就应该是这个样子,绣花纳鞋底,做饭洗衣裳,跟这个穿风过浪讨生活,还有个热爱刀头-舔-血亲爹丫头,不般配。
知道夕阳西沉,阿豹还没有划着她小船出现。
小元升起堆火,把抓来大鱼穿到棍子上。
孤辰和小元面面相觑,不知道要怎应对这个被阿豹五花大绑来少年。
难怪她将船划得那匆忙,原来是干她爹常干勾当。
“李老五家烤鱼只剩条,跟抢”阿豹擦擦嘴边油渍,踢少年腿。
别人要抢她鱼,她就把鱼和别人都给抢,这种事放在阿豹身上点不稀奇,只是可怜这个撞上小夜叉倒霉蛋,瞧他细皮嫩肉,锦衣华靴样子,看便是从未吃过苦头,出身大户金贵小公子。
“你们瞧这个”阿豹拿出块做工精细,金光灿灿长命锁链牌,在指间得意洋洋晃动,“这可是如今拿到,最值钱战利品”小公子皱着眉头盯着她,口里呜呜个不停。
“你给她啥礼物呀”小元好奇地问。
孤辰老实地摊开布兜,黄灿灿果子挤在里头。
“就这”小元张大嘴。
“好吃呢。”孤辰把果子收起来,帮忙往火里加干枝,“你呢”
小元顿时得意,把大鱼往孤辰手里塞-,站起来把穿好衣服垮掉半,露出结实胳膊,说:“打算给她表演铁指功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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