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生用力点头:“姑娘好身手。”
释没理他,快不离开。
她依然居无定所,四处游走。那年离开大风客栈之后,她颇感疲倦,在深山之中静居数日,调养心性。曾经快完全占据她病态多疑,减弱些许,下山之后,被她重罚人自然不少,但比起往日,算是少许多,连指环颜色也恢复到之前半翠半金,又是翠色甚至会变得比金色更少,但,仍不稳定。
回到这里,只为查看汪长善之妻有无继续作恶,得知那婆子已在去年病死,府中孤儿已由官府安置到
这屠夫生性,bao烈,出这档事,无人敢阻拦,生怕他刀伤自己。
只有尾生挺身而出,抓住屠夫手臂要他手下留情。怎奈他身单力薄屠夫甩手,尾生便飞出去老远。千钧发之际,几枚钱币有力地敲到屠夫脸上,此人吃痛,栽倒在地,捂着脸,呆看着钱币主人。
释扶起老叟,拾起地上猪蹄给他,说:“走吧。”
“贱内想食肉汤,只恨无用”老叟红脸,不知所措。
“块肉罢,无需解释,走吧,以后不要再偷。”释摆摆手。
面前,虽在微笑,眼里却没有喜气,“没有娘家,你姑且算唯亲人,所以,带他来见见你。”说罢,压低声音道:“让你现身,就是为这个。”
“舅舅好。”尾生憨憨地朝他鞠躬,恭恭敬敬地把那口袋书简放到他面前,“阿释说,您不但善于修桥铺路,更喜读书,这些书是小生平素最爱,充作见面礼,望您不要嫌弃。”
颗冷汗从老桥额头上落下来,半年不见,别没有,辈分倒上去。
“啊,哈哈,大侄子你好你好。”老桥敷衍几句,转身将释扯到旁,低声道:“你这大大咧咧回来,老汪家事你不管官府里头,这件案子可还挂着呢”
“他们抓不住。”释又侧目看看站在不远处尾生,“这家伙满有趣。”
老叟抹抹眼睛,千恩万谢地走。
回过神屠夫,把抓起刀,冲着释大吼:“哪里来野丫头有罪当罚,行窃斩手,这是规矩。”
阵冷风吹过,释缓缓回过头,黑衫摇曳,眸深如海,淡淡句:“你当你是谁。”
无法躲避威慑与压力,就从这简单句话里扑出来,令到屠夫呆立原地,握刀手失力气,造次念头烟消云散。
“你还好。”释转过身,看看身灰土,揉着-屁-股尾生。
老桥用力挠着头,在原地转几个圈儿,很严肃地问她:“你对那小子,当真情深意重,非他不嫁。”
她耸耸肩:“不过是看得顺眼罢。再说,是他心心念念要娶。”
老桥皱皱眉。
释和尾生相识,不过三天。
那日,尾生替父亲收摊回来,于街市见老叟,去肉铺前买肉,却因囊中-羞-涩被肉铺屠夫驱赶,情急之下,老叟偷拿个猪蹄便跑,屠夫发现,抓住老叟施以拳脚,并大骂老贼该死,盛怒之下竟要拿刀斩断老叟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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