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念头滑而过,他手里刀片歪,条叶脉断开,又失败。
第五篇将刀扔,有些躁郁地走到窗前。外头夜色,正正是“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
落英山下景色,如既往幽静美妙。
跟在老孙身边学习医术已经快五十年,这老头带
年轻人依然专注于他刀与叶子,明亮光线下,那张被山风吹得稍许粗糙脸,棱角分明,五官俊挺,另有种与年龄无关沧桑之美,即便剪着最没有特色平头,还是很耐看个人。
“你又把头发剪呀?”老孙发愁地看着他头顶,“都说别找村头老王剪头发,那老家伙剪出来跟狗啃样。说篇篇啊……”
“为什总是无法将叶脉完整地剥离出来?”年轻人突然抬起头,手指中拈着片残缺叶脉,“老头,你是不是还有什诀窍没有教给?”
“别叫老头,叫老师!”老孙瞪他眼,“没大没小。”
“你不叫篇篇,就喊你老师。”他把叶脉扔进垃圾筐,擦擦手,又重新取片叶子,“你说过,等能用这把刀完整无缺地剥离出片树叶叶脉,才是真正大夫。”
可知道,他手上这串,并非“寻常”月光石。他清清楚楚地告诉过,这串月光,有个专属于它名字——月隐娘。
也清清楚楚地知道,这就是要,第六块石头。
从南非到印度,从破天斧到月隐娘,这次故事,让身经百战老板娘都觉得十分坎坷,不知该从何说起。或许,应该从只蚊子开始?!
2
啪!只秋天里蚊子,倒霉地死在老孙手里。山里秋天总是特别长,蚊子比牛还大。
“好吧,第五同学。作为现在唯学生,老师慎重地回答你,诀窍只有个。”老孙很是卖弄地竖起根手指,“淡定!”
“并不冲动。”他瞟老孙眼,“你又拿瞎话骗!”
“那是你还没搞清楚怎样才能真正地淡定。”老孙打个哈欠,“你继续练习,老师去睡。”
他埋下头,更加专注而细致地在树叶上练习,薄如蝉翼刀片在叶脉与叶肉之间游走回旋,比画幅工笔画还精细。
什时候,才能像老师那样优秀,被无数病人称赞呢?!
他摇摇晃晃走上半山坡,几棵老榕树抱着他小院子,地幽凉。
“吱呀”声,破朽木门被推开,他披着身暗淡月光,打个饱嗝,靠在门框上,拴在腰间老葫芦晃晃悠悠。
“还不睡?小黄都睡!”老孙抹抹嘴,对着那个仍在桌前忙碌年轻人说道。小黄是他们养公鸡,晚睡早起,报时准确。
年轻人没有反应,专注地拿着柳叶刀,在片翠绿肥厚树叶上游走。他脚下垃圾筐里,已经堆半桶支离破碎树叶。
“武昌打起来呢。”老孙没有进屋意思,就靠在那儿,自顾自地说着,“这声枪响,皇帝这个玩意儿,怕是从此都没有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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