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日子每十年都有次,姐姐你身经百战,又不是第次对付这些外来者,在或不在,也没什影响嘛。”碗千岁嬉皮笑脸地拿下她手,“再说,就算没有隐门符,那些妖怪找上书院里活人学生,结果还不是被你喀嚓掉。饵三娘可不是吃素。”
“永远这副吊儿郎当样子!”饵三娘恨恨道,目光停在碗千岁略为疲倦面容上,“你去祝家?”
“嗯。”碗千岁并不否认,打个呵欠,“祝英台托送家书。”
“你是去祝夫人吧!”饵三娘直截当。
“知道做什你都知道,咱们虽是亲姐弟,可你能不能稍微尊重下隐私权呢?”碗千岁掏着耳朵,苦恼地挤眉弄眼,“就是顺便看看她现在如何。”
“月明风清,何来怪叫?”他奇怪地反问。
她愣,又道:“那彻骨寒风,呵气成冰天气……”
他连两个何来,真真把她弄晕,此刻,四下确实片寂静,月光如水,微风舒适。
“可刚刚明明……”
“看来祝同学需要服药才是,跟来。”他打断她,合上书本,抓住她手腕,快步朝万卷库方向走去。
油灯,把所有能穿衣裳都裹上,还是冷,干脆把被子也披上。
身后传来“啪”声响,她回头,原来是被角把书桌子上那只草编蝴蝶扫到地上。
果然还是忘这件事!
她拾起蝴蝶走到门口,心想现在挂到门上应该也没什吧。
还没开门,只听门口传来“砰砰”几声异响,然后便是花盆之类碎裂声音,隐隐还夹着声怪叫。
“没病吃什药!”他下手并不重,可她就是怎也挣脱不。
“你记性如此差,不吃药怎行!”
“梁山伯你真过分!”
他们身后,树影之中,饵三娘缓缓走出来,手中握着柄细剑,看着他们二人背影,又看看天空,叹口气。身后地上,躺着只被切成两瓣怪物,兽头鸟身,模样狰狞,已然气绝,身-子边融化,边冒出淡淡绿烟。
“给出来!”她手朝后伸,拧着碗千岁耳朵将他扯出来,斥道:“大半天不见你人影,你明知大日子临近,群妖集结,不赶紧动手‘清洁’,肉芝现世时,不小心便被抢去!刚才要不是那家伙来得及时,祝英台已被当做开胃菜吃!明明让你监督她挂上隐门符!你又偷懒!”
她呼下把门打开,股强悍寒风扑面而来,把她脸都要利歪似,再看杵在门前那片缥缥缈缈白影,她揉揉眼睛,失声道:“梁山伯?!”
风渐渐小,继而消失,连带四周温度也迅速恢复正常。
梁山伯手背在背后,手握书卷,侧过脸,问:“吵醒你?”
她真无法理解这个男人,他居然若无其事对她说,他见今夜月色甚好,边行边读书,不知不觉便到琴房门口。
“读书会读到怪叫吗?”祝英台走到他面前,用平生最锐利目光上下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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