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哆嗦着起床,点亮
“错!英雄饶命!”碗千岁大笑着逃开,站在更高级石阶上,回头笑道,“不是只有女儿家才做嫁个英俊郎君梦,每个男儿家心里,也有他们梦。”
天上光线洒在碗千岁身上,令他整个人都要发出光彩似,若不是肩头那把扫把煞风景,此刻他,真是漂亮得像个不真实梦中人。
“送信去!”祝英台顺手抓起个石子儿扔他。
碗千岁嬉笑着跑开,跑几步又回来,从怀-里掏出个用野草编成蝴蝶,塞-到她手里:“差点忘,回去记得把这个玩意挂到门上,天黑之前必须挂好哦!然后,晚上别出来。”
“这是什?还没到端午挂香包时候呢!”她奇怪地问。
人,让她没来由地信赖。还有,她见识过碗千岁本事,这家伙虽然是书院杂役,可是飞檐走壁,舞刀弄剑本事不在话下,那天他将山魅击毙命时,她就怀疑过他是所谓江湖高人。她说凭这身本事,走出雾隐县这个小地方,他会有更厉害作为,为什要留存这个清闲到无聊偏僻书院里消磨生命。他也不避讳地说,他确实跟普通人不样,会些拳脚功夫,但,他更喜欢在书院当杂役,扫地擦桌比勾心斗角更有意思。外头世界,不过场大梦,区别是有人愿意睁眼,有人不愿意。还是这里好,日子高兴又踏实。
听多男子汉当出人头地、名扬天下之类话,碗千岁态度实在是让她眼前亮,也更喜欢跟他做兄弟。
“偏心啊偏心啊!”碗千岁愤愤地踢着腿,“长得不及人家俊,连红烧肉也吃不上啊!”
“喂!有完没完啊红烧肉!”祝英台哭笑不得,“好吧好吧,以后红烧肉都给你。对,有件事还得拜托你,正说吃过饭去找你呢。”
“听说姐姐快出嫁。”她不曾留意到碗千岁神色,笑笑,“嫁给太守儿子呢。”
“少废话,让你挂上就挂上。别忘啊!”
不就是只草编蝴蝶,编得又不好看,她把蝴蝶放到袖中,拍拍-屁-股站起来,阵阴风吹过来,她不禁打个寒战,抚着臂膀回去。
6
冷死冷死!
祝英台硬生生被冻醒,四月天气,怎跟寒冬腊月似。她从被窝里探出头,窗外,月光朦胧,四下竟生出薄雾,水流般浮动。她看到自己呵出气,白白片。
“羡慕呀?”碗千岁敲敲她头,“据说所有小丫头都有嫁个好夫婿美梦。”
听到夫婿二字,她眼前不期然冒出梁山伯那张又臭又硬面瘫脸,然后心下慌,连念几声阿弥陀佛,罪过罪过,怎能想到他!
碗千岁见她失神,抓住她肩膀摇摇,笑:“想到谁?脸怎红?跟个小丫头似。”
“胡说什呢!”祝英台白他眼,“还不寄信去!”
“嘿嘿,英台若是女儿身,梁兄只愿共鸳帐?”碗千岁故意学着女儿家腔调,-羞-得祝英台连脖子都红,抓住他就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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