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发泄式耳光,他盛怒可想而知。但,他竟没有回敬。
“你恨他吗?”他问得突兀。
恨?恨他吗?跟他之间关系,已经沦落到要个恨字来维系吗?
想恨他,想到他温存眼光,从来都是在身上寻找另个人影子时候,恨得几乎要燃烧起来;可是,又恨不起来……
内心纠缠下沉默,让他误会是在默认。
身\_体像朵无根柳絮,轻飘飘地往地上飞。
意识消失前刹那,有个人影落到面前,霸气又温柔抱-住……
终究还是回到浮珑山,终究还是在无色花开那天,回到山巅真身。
当然,这切都不是自愿。
是那个家伙,在无力反抗时候,他自作主张,在生死之间替做选择。
”
无色花开又怎样,不会再回浮珑山,更不会回到真身,他赐予身\_体,还有伤痕累累魂魄,理当跟无色花瓣样,凋落,灭亡。
转身,艰难地挪动步履,走向树林深处。
他能看见背影,却看不到滴血心。
缓步而行,四周树木,棵接着棵,从青翠欲滴变成枯黄败落。
“如果你要他万劫不复,可以帮你。”他抬头看着流火骄阳,“上头应该还不知道他荒唐事,只要把他所作所为……”
“不要!”紧张而坚决地打断他,这个家伙心里在盘算什,清二楚。
“他如此伤你,你不报复他?”他行事准则,大约第条就是有仇必报。
他伤过吗?站在他立场,或者站在任何个第三方立场,他都没有对不起,从来都没有。认真想想,从他身上,竟连条像样罪责都找不到。整件事从头到尾,在外人看来,应该只是只不知足树妖任
无色盛放第二天,醒在孽龙怀-里,身上所有伤痕,新,旧,在又次重生中消失无踪。
树妖焕然新,除颗补不好心。
恢复体力,不分青红皂白,又记耳光,重重扇在他脸上。
打他,因为他强迫活下去,而活下去后果,就是时时刻刻都要面对自己,个为慰藉他人思念而生身\_体,让从珍视到憎恨躯壳。
如果能再选择次,会毫不犹豫地继续孤绝而平静生活,不能走也好,不能跑也好。
树妖心里眼泪,把盛夏带入寒冬,每片无生趣落叶,都是离远去回忆。
也许,他还站在那里,目光深邃地看着漫天黄叶,但是,却永不会再追上来,们之间那步距离,在他停止与前行之下,渐渐成生生世世都逾越不鸿沟。
其实从开始就该解,步距离,以为很近很近,而事实却是……他走不过来,迈不过去。
可惜是,许多年以后,才明白这个道理。
几片落叶砸在头上,微乎其微力量,却打散所有伪装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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