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夫不同,根基比你稳定,不存在没靠山就元气大伤问题。如果熬过这道关口不被罢黜,对朝政影响力仍然远比你强,自然可以帮到方应物,也能帮到你,这才是对大家都好选择。”
汪芷仍然没有说话,然后刘棉花镇之以威,“把柄是需要人来操作,操作人力量越大,把柄威力也就越大。以你如今力量,并不能将万安密疏发挥出最大效用,在你手里多多少少都有些浪费,你若坚持自行其是,那是很不负责任行为。”
这次汪芷终于开口:“刘阁老你搞错。并不是想怎样,而是方应物打算怎样。另外,先前对万安密疏很无所谓,让与你也无妨,但是你态度让很不高兴。所以请你将这些密疏还给,该如何处置再与你无关。”
刘棉花自觉占上风,断然拒绝道:“这不可能!”
汪芷侧头问方应物:“你怎看?”
方应物心里暗暗判断,以刘棉花能力,要忽悠汪芷应该很容易,可这并不是他心目中最佳选择。
原本他没想到自己入局如此之快,所以当初才吩咐汪芷将万安小黄文密疏送到刘棉花这里,让刘棉花来揭破此事,毕竟刘棉花比汪芷更为擅长阴谋。
可是事情变化太快,如今自己迅速在天子身边占有席之地,并得到天子授权处置万安之事,那就该换种玩法。方应物想是,借这次机会,自己和汪芷起演出戏,为自己与汪芷关系正名。
不过刘棉花不想换玩法,故而才导致这次波折。方应物转念又想道,如果总是拦着刘棉花,那老泰山面子上也过不去。若最后汪芷真经受不起刘棉花忽悠,大概也是命该如此。
汪芷与刘棉花虽然岁数差得很多,但是司礼监秉笔太监与内阁大学士两边身份却是相当,般情况下王不见王,安排两人会面是个很麻烦事情。
方应物很不负责任地答道:
不过方应物却觉得有必要有这样场会晤,方面是出于刘棉花强烈要求;另方面,在当前这个利益大调整关键时刻,三人必须协调好步骤,不要出现互相拆台现象。
最后三方会晤时间就安排在今晚这个月黑风高夜,地点在何娘子酒家——以刘棉花和汪芷身份,谁到谁府上拜访都不合适。只能找靠谱隐蔽第三方地点。
方应物没有太多时间浪费,内部问题解决越早越好。首当其冲要谈论,就是万安密疏问题。如今天子决意干掉万安,谁来捅破万安密疏,谁就会在天子心中刷出印象分。刘棉花这个地位不稳前朝老臣需要,汪芷这个失去最大靠山太监同样也需要。
首先刘棉花晓之以理:“人总不能出尔反尔。既然你将这些交给老夫,又想从老夫手里索要回去,这未免有些太不地道。”
汪芷没说话,然后刘棉花动之以情:“你没靠山,暂时肯定要失势,能给方应物提供多大助力?现在是你需要方应物支撑,而不是方应物需要你协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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