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没法子,东宫摇摇欲坠,自家父子双双落魄,次辅老大人也不靠谱,自己还能怎办?时情急只能出此下策。说到底还是自己与敌方相比不够强大,无法堂堂正正,只能旁门左道。
暗中摇摇头,将这份羞耻心暂时按下,方应物继续诘责道:“尽都是事后辩解之言,谁知道阁老当时心向哪里?
也许当时晚辈突然插手,阁老瞬间又变心思才顺势下坡,先前谁知道阁老什心思,晚辈若不来,或许就是另种结果。”
刘棉花顿时像是被侮辱,站起来盯着方应物道:“当时老夫已经知道尹旻即将麻烦缠身,那老夫还心向尹家,故意与尹家结亲,难道老夫是疯不成?难道在你眼中,老夫如此不堪?
正因为只有这样做显得很怪异,外界才会相信老夫是被捏住把柄逼迫,是为你们方家委屈求全!莫非老夫番苦心,仍敌不过你诛心猜测!”
断丝连作何解?况且每次与尹家说客会面之后,便频频与党羽勾连,又作何解?”
刘棉花叹道:“此乃老夫缓兵之计也!若骤然拒绝尹旻,那就是彻底翻脸,可是当前对方势大,故而未有万全准备之前,老夫不得不想法子拖延时间。
所以明知尹家是痴心妄想,但依旧虚与委蛇,不答应也不拒绝,为就是等待时机。或许让你们方家苦闷,但勾践尚有卧薪尝胆三年之时,吾辈连几日也忍不得?”
方应物又问道:“既然是缓兵之计,为何不与晚辈明说?难道晚辈是嘴快心浅之人?”
刘棉花苦笑着解释道:“你毕竟年轻,况且年轻人对涉及女人事情又是最在意、最受不得激,老夫真怕你沉不住气,却不料让你误会。”
方应物望着刘棉花,久久无语……他娘责问半天,刘棉花竟然回答得毫无破绽,毫无破绽!
就仿佛足球比赛中狂攻九十分钟,却个球不进!若言辞之间完全抓不到马脚,这还让自己怎兴师问罪!
方应物不免产生些小小迷茫,刘棉花答词如此毫无破绽,莫非事实真是如此?莫非自己真误会刘棉花?
此时刘棉花长叹口气,“论权势地
你老人家继续编……方应物又指责道:“方才晚辈听得清清楚楚,阁老亲口答应尹家,这总不是假,难道这也是误会不成?”
刘棉花痛心疾首地说:“老夫这是为配合你行动,只是比较紧急,没有时间与你沟通,却不料还是让你误会!
其实老夫已经知道都察院那边消息,知道你成功将尹旻拖进泥潭中,但是还不太够!故而老夫不惜牺牲自己名头,制造出被尹旻逼婚假象,对那尹家火上浇油。
没想到贤婿你与老夫想到起去,及时赶来当场联手,不然还得等老夫事后费心去散布有关传言。”
说起这个,方应物内心很有些羞耻,他居然沦落到要靠纯粹谎言去斗争地步。印象里这是头次,以前最多是半真半假,不像今次样彻底是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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