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你却只凭风言风语,便要上蹿下跳意图兴风作浪,煽动同窗非议朝廷*员,说是品性败坏也不为过,简直其心可诛……”
说到这里,方应物扭头对家人道:“你们将这姓谢监生拿下,扭送到国子监绳愆厅,请依律惩戒!”
“是!”有方家下人应声道。
今天过来帮忙娄天化在方应物身后看会儿热闹,此时突然出声道:“这谢监生行径,是传谣惑众,煽动变乱!正是锦衣卫镇抚司负责管事!”
谢明弦当时就面如土色,这剧本已经远远超出掌控,若自己被送到锦衣卫镇抚司,那实在凶险莫测。
以坐监,不去研读圣贤书,专心修习圣人学问,却窥测宫廷机密,妄自揣摩朝廷天机,意图跳梁幸进,究竟是何道理?读书修身,就是这样做?”
谢明弦却是事先打很多草稿,故而先前说流利通畅头头是道,却不料方应物并不正面辩驳,却迂回从这个角度来质疑。时间卡壳,不该如何回答。
方应物见谢明弦不答话,便继续说:“见到朝廷旨意之前,方家不敢以师长自居,无论诸君为何而来,但方家只以接待亲友之礼行事!
本官觉得今日人数太多,方家容纳不下,而人总有亲疏之别,关系近亲邀请登堂入室,生疏远客无要事便暂时避而不见,有何不妥?莫非你们谢家门庭,是不分远近亲疏,概开门相迎?”
是,不是师生见面,是亲友拜会,不是公事是私事,难道谁还能管得方家私人亲疏远近?
方应物犹豫片刻,送到锦衣卫好处当然很多。自己在镇抚司里有同党,只要这监生不是铁打骨头,轻易便能追查出背后势力。但作为个文臣,把读书人丢到锦衣卫去,有碍声名……
最后方应物摆摆手,正气凛然、仁义无双地说:“皆是读书人脉,存几分体面,还是不要如此苛责,由本监稍加惩戒即可。”
本来还想反抗谢监生突然安静下来,乖乖跟着方家下人回国子监。若再闹着,真把自己送镇抚司就不好。
门外诸生看这出戏,心里百味杂陈,渐渐各自散去。方家已经仁尽义至,再继续在门
谢明弦本来抱不少小心思,今天受人指使站出来指责方家,在他想来又得名又有利。却没想到被方应物三下五除二驳斥得哑口无声,眼看着说不下去,时间颜面无光,羞愤地转身就要走。
其他监生默默地看着谢明弦被方应物轻而易举地驳倒,只能感慨句果真名不虚传……幸亏刚才没有跟着出头。
方应物喝住谢明弦道:“慢着!本官再问你句,你从谁那里得到消息?你又为何如此肯定家父将要铨选为国子监祭酒?”
从谁那里听到?这种事儿当然不能透露,无缘无故牵扯出别人做甚?谢明弦含含糊糊地答道:“偶然听到别人议论。”
方应物咄咄逼人地质问道:“如此说来,你也只是听到几句传言而已?按照太祖规矩,国子监监生是不许干涉议论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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