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边宅院,那可是姓汪……方应物连忙道:“不必不必!现有宅院中新修几件屋舍就够用,不用如此奢侈地再去购买宅地!”
刘棉花瞧着方应物态度很奇怪,“你当初刚进京时,还曾经拜托老夫帮忙购置隔壁宅院,才有今天居所。如今只是故伎重施而已,你有什难处?
莫非你担心名声问题?你且放心,还是由老夫出面包办,无论是谁住在你西邻,想来也会给老夫几分薄面。”
“真不必老泰山出面,小婿自行做主就是!”方应物连连婉拒道。刘棉花虽然满腹狐疑,但也就任由方应物。
如此翁婿二人再无话,方应物便告辞。他才走到月门,却见前方有人招手,原来是刘府大公子也就是自己大舅哥刘枫。
夫艰难蹒跚至今还有什意义?不能成为人之下,又何言修齐治平?”
方应物便收口不劝,这个心结无解,也是刘棉花本身矛盾地方。既认可读书人标准三观,又迫于现实成为绝对实用主义“棉花”,饱受士林嘲讽。
结果他始终憋着口气要证明自己,证明办法就是当上首辅。这个逻辑且不说能否解释通,但刘棉花可能真就是这想,或者说就是这幻想。
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执念,刘棉花也不例外,劝也劝不动。方应物便道:“既然如此,小婿便明白。老泰山但有定计,只管吩咐,小婿肯定配合着就是。”
然后方应物做出洗耳恭听样子,恭恭敬敬地等待刘棉花发话。然而等半晌,却没听见说话,方应物不由得抬起头来,又看到老泰山坐在那里不言不语,不知发什呆。
刘大公子不由分说,把抓住方应物,激动地说:“好妹夫,哥哥有救,全要落在妹夫你身上。”
方应物既无奈又头疼,难道他真是无所不能大仙?怎人人见他都这样?“大哥有什吩咐?”
刘枫悄声道:“哥哥学业不济,在国子监读年,考试成末等,还得继续在正义堂厮混。听说令尊要执掌国子监学业,烦请老弟帮着疏通疏通,叫升到修道堂去。”
方应物知道,国子监有六堂,分为三个级别,从最低级直读到最高级,才准肄
刘棉花被方应物看得不自在,冷哼声道:“别看老夫,你自行出主意就是。所以不是你配合老夫,是老夫配合你,你只管吩咐老夫。”
方应物惶然道:“老泰山何出此言,简直折杀小婿!”
刘棉花答道:“古人云,术业有专攻。在如何沽名钓誉这项里,老夫远不如你,如果老夫有这个本事,又何至于沦落到被人讥讽为棉花地步?”
方应物擦擦汗,“时间能有什主意,只能是今后见机而作,抑或等小婿下去后琢磨几日。”
刘棉花不再谈此事,说起婚事:“枫哥儿去过你家,言称你虽独居院但地方还是狭仄,以后家大业大人口多未免拥挤。老夫建议,你再把西边宅院买下来,两边打通连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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