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祥连忙应声道:“谢过方大老爷!”
方应物让娄天化留下话,又挑衅般看陶知县几眼。正要走人时,却见有个衙役排众而出,追上方应物高声叫道:“方大老爷请留步!”
陶知县脸色很难看,本县衙役里,竟然还有不在乎他这个知县,公然与方应物去搭话!
又见这衙役对方应物行礼道:“小人赵祥,是县狱里牢子,有话要禀报方大老爷。眼下那张班头已经不在县狱中!”
方应物讶异道:“不在县中,又是去哪里?”
赵祥又答道:“前日张班头被提走,去哪里不知道。但据小人所见,提走张班头人貌似官军,从气焰猜测可能是厂卫镇抚司人物!”
,外加脸面挂不住,又闲着没事干,所以过来抖抖威风,想法子将张贵捞出来。
但是看到这陶知县这个连探望都很忌讳态度,便感到其中非常可疑。
杀人不头点地,张贵能犯什滔天大罪?他方应物与陶知县又有什深仇大恨?何至于探监都不允许?
再说他方应物正是当红时候,碾压个区区知县实在是轻轻松松,这陶知县就算不巴结自己,也没有必要故意得罪。若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实在是反常。
故而方应物又疑惑地问道:“之前与你有过来往?除今天,与你是远日无仇近日无恨,你陶大人不觉得自己行径很奇怪?”
厂卫?方应物愣愣,万万没想到这件简单小事情,最后又牵扯到厂卫。
这绝对不是简单小事情!也绝对不是陶知县新官上任三把火,故意排除异己事情!肯定有人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自己就是那个沛公!
醒过神后,方应物不由得冷笑连连,朝向陶知县问道:“你方才说,县衙之内皆由你做主,那将人犯给厂卫是何道理?敢问陶县尊,厂卫是以什名义提走人犯?”
陶知县此时脸色大变,哑口无言,额头汗如雨下,但凡是阴谋,只要被发现,那多半就不成。想到自己将来下场,陶知县面如死灰。
方应物转而又对赵祥道:“你将县狱牢子辞掉罢,本官保举你去都察院天牢当牢头!”
陶知县绷住脸答道:“县衙之内,本官乃署印正堂,什都可以做主,有何奇怪?”
方应物不动声色端详片刻:“你害怕?”陶知县拱拱手:“若无他事,不送!”
方应物环视周边,有不少胥吏都还在远处看热闹,而且大都是很眼熟。毕竟他才离任年时间,铁打胥吏流水官,更新换代没那快。
方应物对娄天化耳语几句,然后娄天化便上前,扯着嗓子喊道:“诸位有谁知道张贵在狱中状况?可以私下里找告知,方大人必有重谢!”
众胥吏闻言窃窃私语,盘算其中得失。如果私底下转告给娄天化又能不被县尊知晓话,貌似还是很划算,可以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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