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天化小跑两步上前答道:“没……不!就是抽风,有点抽风,这脸皮子忽不听使
此消彼长之下,又加上汪直有意识苦心经营,东厂地位已经大大高于锦衣卫,锦衣卫要听东厂招呼。
东厂提督汪直句话下去,锦衣卫里谁敢不听?放张贵出来这种小事简直不值提。
但现在最大问题就是,方应物现在从哪里去找汪厂公这句话?让何娘子派人去蓟州镇送信,只怕回来时黄花菜都凉。
后面几位随从都知道方应物习惯,此时没有说话,免得打扰方应物思路。
王英和方应石还好,十分淡定,追随方应物这多年,不知见过多少风浪,也不差这次。
在方应物眼里,宛平县陶知县只是个很无谓小人物,如今忽然意外得知张贵居然落到厂卫手里,更没心思和陶知县逞威风,转身离开县衙。
方应物可以肯定以及确定,有人不惜使用厂卫抓走张贵,必然是为自己。对方到底是谁,陶知县或许应该知道,但是他肯定不会说出来,问也白问。
之前对方完全是暗中阴谋行事,自己根本毫无觉察,如果直这样下去,说不定刀架脖上还懵然不知。只是却不料被娄天化误打误撞地把自己引到县衙,然后阴谋才露出丝马脚。
想到这里,方应物顿生如履薄冰之感,在这名利场中,真是刻也不得放松,说不定就从哪里冒出几只暗箭。
方应物又想道,如果张贵是被厂卫提走,那大概此刻已经落到哪里?如今西厂已经没,厂卫只有东厂和锦衣卫,应该不会在东厂。
唯有娄天化心里纠结万分,他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是什心情。
按理说,东家遇到阴谋,娄天化本该为东家忧心忡忡、忧虑万分、忧愁不解才是。
可是他又忍不住得意,这次阴谋是因为他才现形(虽然有点误打误撞因素),不然东家还被蒙在鼓中。所以他算是立功,又大大表现下高度敏感性。
所以当方应物回过头来打算与娄天化说话时,看到是幅很怪异神态,挤眉弄眼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
“你脸抽风?”方应物很奇怪地问道。
东厂虽然地位高但规模比锦衣卫小得多,如果有什消息,何娘子应该会知道。而自己不久之前才见过何娘子,何娘子又是认识张贵,若张贵真进东厂,何娘子不会不对自己说。
既然张贵不在东厂,那九成九是被捉到锦衣卫,想明白这点,方应物反而有些头疼。若是在东厂,还能靠何娘子去办事,但在锦衣卫里完全没人可使用啊。
还是那句话,假如汪芷这个杀千刀死太监在京就好办!方应物在心里默默地又把汪芷大骂通。
厂卫确实有体化趋势,但厂卫内部各家地位高低则要看指挥使和厂督之间权力大小。
在如今,比较强势锦衣卫前指挥使袁彬、万通或去职或病故,东厂这边三年前由赫赫有名权阉汪直取代尚铭执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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