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个什东西,不过是拜太监当干爹狗腿子,也敢用“你”这种并称代词来与本官说话?方应物暗中鄙夷,但表面仍不动声色地说:“王千户言重,拆台这话从何说起?即便与你们有什冲突,也与本官关系不大。
其,周边地产并非本官所有,有人愿买,有人愿卖,有人愿租,切与本官何干?
其二,本官并没有邀请别人来附近暂居,有人情愿前来,也是别人事情,此举不伤天理不犯王法,难道本官还能赶别人走人?
其三,他们心中存什不恰当意图,或者误以为有什好处,本官也管不到,莫非本官还要降尊纡贵,苦口婆心地对他们解释?那也太显得欲盖弥彰。”
最后方应物总结道:“本官知道本街众人与你们打过场,你们心有怨气也是正常,但还是不要血口喷人为好,本官绝对也没有叫他们去殴打你们。”
,讽刺道:“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东西,觉得去拜见方应物还委屈你?”
听到干爹这话,王臣心肝颤,便不敢言语。灰溜溜地出门,便打出钦差采办太监前导牌子,重新向阊门内钦差公馆而去。
有这个仪仗,指明是要拜会方钦差,所以王臣在公馆街上避免再次被群殴命运。
路无话,却说王千户到公馆,递名帖进去,不多久便有杂役引着王千户上堂等候。
等到身官袍方应物现身时,王千户微微吃惊,因为这钦差大臣实在是年轻!
方应物仿佛头头是道,分条列缕地讲大堆道理,叫王臣哑口无言,时不知从何说起。但他却还知道,方应物这说辞简直就是耍赖!
愣半晌,在方应物连续喝三口茶之后,王臣才应对道:“说破天去,这事发生在公馆门前不远,方大人你总要给个说法。”
“你这说辞简直就是强词夺理,图赖于本官!”方应物义正词严地驳斥道。
王臣也觉得自己有点赖皮,被方应物呵斥得有点羞愧……不对!事情怎能这样?怎成自己耍赖?王臣立刻恼羞成怒,就要发作起来。
方应物便又口气转,语重心长地解释道:
先前王臣对方应物早有耳闻,毕竟方应物在京师实在太出名,只是直没有亲眼见过。虽然他知道方应物年纪不大,但猛然见到时,还是忍不住要吃惊下。
想到方应物这样岁数,却已经足够担当钦差大臣、与自己干爹平起平坐,王千户心里说不出是个什滋味。
虽然王臣因为有机缘,得个寄名千户,时常自诩年少有为。但与方应物比起来,实在不够看,又想起自己家奴出身,更是自惭形秽。
但有人,心里越是自卑,面子上派头摆得越足,所谓色厉内荏也。王千户端着架子,淡淡地说:“你都是从京师来,各有任务,互相拆台不太好罢?
方大人你公然庇护这些抗拒乱民,可是坏们这边事务,就算闹到御前去,也是方大人你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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