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应物进堂屋,却见父亲有点小局促,正不明所以时,却见父亲对自己吩咐道:“你这刘世兄来访,仔细招待些!”随后又见父亲对刘大舅哥点点头,然后“溜”出去。
方清之不走不行,实在太尴尬。这位刘枫刘公子岁数居然与他方清之样,但辈分资历却比自己矮辈……
面对刘棉花,方清之可以潇洒自如,以官场礼节相见,还算自在。但面对刘棉花这个没什功名儿子,方清之就纠结,实在是无礼可依。尊也不好,卑也不好,相处时完全不知道该怎说话,只能把儿子叫出来应付。
方应物则毫无压力,他虽然年纪不大,但整天端着大人架子与三四五六十岁人打交道,早就习惯,抱拳见礼道:“大兄到访,寒舍蓬荜生辉。”
刘枫摆摆手道:“都是自家人,无须多礼。今日到此除贺喜之外,还是为寻你而来。当初父亲离京之前,说是叫到你那县衙里历练,看可以成行。”
告辞父亲,方应物当然是回到自己小天地。在县衙这段时间,过得简直就像是和尚样,佛也要有火,何况是个血气方刚少年人。
进西院大门,方应物见院中无人,掀起门帘登堂入室,却看到王兰王瑜两房小妾都坐在堂屋中,面面相对神态萧索,很是郁郁寡欢。
方应物打趣道:“这是怎?为夫不过才离家上任几日,你们就相思成这样子?”
瑜姐儿白方应物眼,不过没有说话,依旧手托下巴愁眉苦脸,兰姐儿也是不停地长吁短叹。
方应物念头转,便猜到几分,指着外面说:“莫不是看到那边生个,你们眼热?”
方应物笑道:“大兄有意,自然扫榻相迎,不过老泰山临走前有所交待,大兄这七七四十九日尚未守满?”
刘枫叹口气道:“在府中枯燥无趣,不如早日出来历练。”
大舅哥着急,方应物知道自己拦不住,只是不明白为何如此猴急猴急。按道理说,宰辅人家
两女异口同声道:“老爷你知道就好!偏生每次到紧要时候动辄拔将出来,也不知是什怪毛病!别人不明内情,只怕还以为是们不下蛋!”
方应物拍拍胸脯道:“为夫这不是爱惜你们?两位娘子勿恼,命里有时终会有!不要担心,为夫自会加倍努力,争取早日开花结果、子孙满堂。对,看现在就是个良辰吉时……”
方应物边说边摩拳擦掌,裤带才解开半,忽然听到院首有人高声喊道:“小老爷!大老爷叫你再过去,说是有客人来访,定要你去会客!”
靠!方应物心里骂声,重新将裤带绑上,狠狠地在两女身上各自掏摸把过干瘾,然后悻悻出院子,到东院正堂去见客。
这次来不是别人,正是方应物大舅哥,也就是刘棉花家大公子,单名个枫字。刘家作为方家亲家,刘公子得到消息,自然应该登门道喜,再说此时刘府没有别人,他这代表不来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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